长了很多,是时候学着普通人的样子生活了,不必事事依靠于我。”
付沉默不作声地低头吃饭,随后低声道:“你生气了。”
付云拿筷子的手一顿:“没有生气。”
付沉不语,但付云知道他生闷气了,并且很失落。
这只豹子像猫咪一样傲娇,有自己的小情绪,并且总爱把负面情绪藏起来,又不善于打理,最后自己一个人发酵泛滥成灾。
他放下餐盒:“猫咪,过来。”
付沉听话地爬了过去,不动声色地钻进他怀里蹲好。
付云摸着雪豹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我为什么带着你?”
付沉沉默了一会:“因为我乱伤人,局里要监视我;因为我无法融入社会。”
“但你现在很好,你不会再轻易踩在红线上了,意思就是,你可以不那么需要我了,明白吗?”
“你要自己去接触这个世界,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自己的喜好,并不是基于我来了解这个世界,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
付云犹豫斟酌了一会儿:“人类的感情分很多种,你昨晚问我的那种‘喜爱’,不是你现在理解的喜爱,明白吗?那种行为是很郑重的,只能对珍贵的人做。”
“以后你会碰到自己喜欢的人,或者豹子,或者老虎之类,想和他/她一直在一起,悲欢系在他/她身上,投其所好。”
“这是非常伤筋动骨的事情,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因为到那时你会奋不顾身,恨不得将心肺都掏出去。”
付云喃喃说着,也没管雪豹听没听懂。他像是在说给付沉,又像是说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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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想了一晚上,也挣扎了一晚上。
他觉得自己应当是孤独得太久了,所以才会把猫咪当做朋友当做亲人,当做救命稻草。
付云上初中时,家里出了一场意外。妈妈走了,留下身体衰弱的老付与他相依为命。
出事之前,一家三口亲密无间,温馨快乐;出事之后,付云常常和老付在吃饭时想起另一个人。
老付常常鼓励他生活要向前看,若是他们沉溺于思念中无法自拔,妈妈在天上会非常伤心。
于是付云努力读书,一边忙着照顾爸爸,一边料理家务,父子俩的生活虽然拮据却还算过得去,付云也有了面对生活的勇气。
但命运从来不让一些人好过。
老付一身废弃零件日夜运转,撑到付云高考结束便熄了火。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付云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上了柱香之后便背起唯一的行囊,登上开往军校的火车。
此后四处漂零,指令下在哪就去哪,甚至差点在雪山上丢了性命。
直到调入特控局后,某天被派去西藏处理一桩案件。
某只兽人雪豹杀了一窝狼人和一大家子后被制服,付沉去到当地时,看见雪豹耳朵上缺了一小块的伤疤。
原来是雪山上那只雪豹啊,付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心里仿佛燃起了一簇小小火苗,如同黑夜中一点星烛飘摇欲灭。
因为杀了人,雪豹在被押运的过程遭到很不好的对待,虽然后来付云证实了人并非他所杀,他杀的只是那窝狼人,雪豹的戒心还是难以消下去。
付云只得慢慢安抚,虽然过程中甚至被他一爪子掏到腹部,差点就进了ICU,但最终雪豹还是对他放下了戒心。
只是局里的管制仍没有撤除,付云想了个法子将雪豹带在身旁,一边带他了解人的社会,一边教他工作存下些钱,这样当他以后恢复自由身时,也有了能在社会上独立的资本。
他从一开始就没为自己想过。
只是生活忽然闯进一只雪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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