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付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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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西小城海拔略高,风景壮丽,每年接待的游客络绎不绝,无数人为这座充满藏族风情的小城所痴迷,其中包括老杜。
老杜全名杜平江,一把年纪还跟着年轻人出外勤,精神可嘉,唯一的慰藉除了儿子杜宾,大概就只寄望于能顺路来趟公费旅游。
可惜天意总是吃饱了没事干,老杜暗搓搓做的一番旅游计划,在见到“句芒”派来的飞机之后霎时灰飞烟灭。
老杜欲哭无泪,局里要求他们“请”到人后立刻返回,将任务时间压缩至最短。
代号为“狰”的第五处逮了一天小鸟,老杜刚回到宾馆,椅子面儿都还没坐热就被句芒的鸟逮回去写十几页外勤报告,一时悲从中来。
句芒组支援神速,天将夜时他们还在满城捉鸟,极至凌晨时已在总部交接完“灰鹞子”任务的各项手续,并成功将任务目标灰鹞子请进了安置室。
老杜忙活好一阵,眼下只想赶紧睡个好觉,滇西小城的遗憾暂时被他抛至了脑后。
“狰”的每个人在局里都有单独住处,用以防止他们这群0-0-7的工作狂猝死。
老杜一介糙老爷们儿澡都懒得洗,临睡前去瞟了眼狗儿子杜宾,得到了今晚还要值夜的回复。
他边走边嘀咕年轻人身体真是好,随后回到房间啪一下倒床上,灯都没关便打起了呼噜。
赵汉东在隔壁同样将呼噜打得震天响,大有不将总局震塌不休之势。
付沉睡在安置室,整只豹子铺在冰冷的铁板床上睡得昏沉,寒夜对人来说要命地刺骨,于他却是降温空调,舒服得甚至在梦中哼哼几声。
但梦的内容不太好,有个人冷着脸,站在了他的对面。
无论怀着什么心思,“狰”组成员在连轴转了四天多之后都睡成了死猪。
但这个夜晚对一些人却是不眠夜,譬如后半夜将同伴换下来接着看守付沉的杜宾,譬如安置区对面的办公大楼里一间仍亮着光的办公室里的付云,收集了厚厚的材料,准备第二天干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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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杜来找付云商量怎么和灰鹞子谈判,得到的回复却是让老杜看着办。
“你要干什么去?”
付云低头整理弄了一晚上的材料,面无表情道:“去提猫。”
“......啥玩意儿?”
早上七点,杜宾守在猫笼子前严阵以待,一丝不苟。
付沉早就醒了,百无聊赖地用尾巴打节拍哼歌,不时还逗逗铁门外的杜宾。
“狗子,我的早饭什么时候来?”
杜宾没理他。
付沉打个哈欠:“你们组长说了给羊肉吃,局里的牛肉我已经吃腻了,我要吃羚羊肉,不要绵羊肉。”
杜宾继续坚守,一声不吭。
付沉四肢抻直伸了个懒腰:“小孩,我今天就能出去,不论用什么方法,你信不信?”
杜宾终于有了动静,冷着脸道:“……不信。”
他的责任感极强,付沉要是逃出去就是他工作上的一个巨大黑点,他不能忍。
付沉尾巴尖愉悦地晃动着。
这小狗子实力有点东西,但架不住小脑瓜子太单纯,稍微激个两句就上头,真有意思。
走廊上传来人的脚步声,将付沉的思绪从娱乐环节中抽了出来。
付云来了。
他眯起眼睛。
杜宾也听到了,付云人还在三个回廊之外,他们便已经听到了他的动静。
待他走近,付沉已经在铁栅门前蹲好,尾巴圈在爪前,尾尖轻晃,不知道在想什么。
“组长,早上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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