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塔罗
文/A言
透过老旧古朴的纸质窗棂,染了层雾的月牙倚在树梢上,衔着淡淡诗意。
田野间有猫和蟋蟀作响,风一荡过,窗口处的残破风铃,跟着应和。
睡梦中,划过一道血光,凶神恶煞的陌生男人,掐着她的脖子,声色沙哑:为大哥报仇!
杀了你!杀了你……
罗乐乐轻轻翻了下身,开始觉出声响,没去在意,待门口传出又一乍破声,才忽得睁开双眼。
从床上迅速抽身,按住古木床沿,手腕处的假银镯子一颤,幽光下焕出古朴雅致的美。
一抬头,远山处天将放明。
罗乐乐吞了口气,想不到一个大意,就睡了一夜。
推门而出,见着四下无人,罗乐乐还以为刚听到的声响是做梦。抬手抓了下头发,准备回房继续歇会儿,见四合院对面的房门被人推开。
对方从幽光中走来,简约素净的白衬衫牛仔裤,黑色短发,刘海有些长,压着能表露情绪的眉毛,一时看不太清五官。
“你是……”男人率先开口。
罗乐乐捉住那不确切的情绪,猜想他也不过是个过路客,且该是在自己之后来到四合院的,即刻反问:“你是谁?”
男人走到罗乐乐面前,入眼,只捉见罗乐乐精致漂亮的眼睛与海藻般弯曲漆黑的长发,微风掠过,如梦似幻。
男人当下只觉得,这女人真好看。
罗乐乐却满心警惕,见对方不应,还以为自己想错了,又问:“你在这里多久了?”
男人叫安意生,算是过路客,自从发现四合院没人后,一个月总会来那么一两次。
“你是这里的主人吗?”安意生反问。
罗乐乐暗暗断定了一些事,恰逢天色泛亮,罗乐乐捉见安意生清澈干净的脸,眸中抱着几分不确定,看上去足够纯良,正是罗乐乐容易下手的对象。
罗乐乐往后一退,显出几分胆怯:“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安意生当即了然,神色一苦:“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住一晚,没想着打扰你。”
罗乐乐一路逃命过来,好久没耍过人,手有些痒痒的,准备拿对方开涮。
见势,罗乐乐假作松心,拍了拍胸口:“那…好吧,没事的,反正我也不常来这里,不过…我想请问一下,我家的门,是你弄坏的吗?”
“门?”安意生紧了紧眉,走到四合院门前,打量上下:“没有啊!”
说着,安意生抬手,轻轻一搬,木门登时塌了下去。
……
罗乐乐瞧着傻在原地的安意生偷乐,其实那木门,是她早些时候进来,用脚不小心踹坏的。当时她怕被屋主人发现,才假模假样地搬回原位,如今正好拿来坑他。
安意生不算个胆子够大的人,来时习惯了爬墙,自然发现不了木门。
罗乐乐揉了揉蜷曲长发,娇滴滴抱怨:“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本来还想着在这里住一阵子,这下可好……”
安意生将木门从地上抬起,尝试着往门框上装了装,结果一不小心,被门的重量反扑。
罗乐乐眼疾手快,及时将安意生拽开后,怕木门砸到他,一个回旋踢,将木门踹到一旁。
木门朝着反方向,“砰”地一声坠地,边缘处裂开缝隙。
安意生吃惊地望向罗乐乐,当即料定,对方该是个练家子。
一转眼,却迎上罗乐乐灿然迷人的笑,关切问自己:“你还好吗?”
显然这是一出美救英雄的戏码,安意生格外不好意思,忙避过对方目光:“没…没事。”
罗乐乐神色微澜,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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