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儿,回来啦?”
谢迟刚回到侯府,就瞧见坐在外院大殿之中的谢荣山夫妇,侯府夫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谢迟半路改道,行至近前,拱手道:“父亲母亲。”
侯府夫人容貌美艳,笑眯了眼,招了招手道:“哎,迟儿快过来,为娘看看。”
谢荣山用茶杯盖刮了刮茶盏中的茶水,瞥了侯府夫人一眼,鼻子里不甚明显的哼哼一声。
侯府夫人侧眸看向他:“看什么看?我想看看我儿子有什么问题吗?喝你的破茶!”
谢迟依言上前两步,侯府夫人起身替他整了整衣襟和袖子,欣慰道:“迟儿又长高了。”
谢荣山抬头,不满道:“一个木头桩子有什么好看的,一点本候年轻时候的血气方刚都没有,不说别的,就说这张脸就没有本候弱冠之年长得好看!”
侯府夫人白了他一眼:“老爷你收着点脸吧,少胡说八道,我儿子多俊啊,你难道忘了锦儿和迟儿十一二岁那年便有一大堆的媒人为了进府说亲把门槛都踏破的事儿了?”
谢迟全程面色淡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显然是多年熏陶早已习以为常。
侯府夫人训完丈夫,目光重新落到谢迟的脸上,手指抚上他的眼角:“我儿最俏了,特别是这双眼睛,依我看,这偌大京城就没有比我两个儿子长得更为俊美的人了!”
谢荣山撇了撇嘴,非常之不屑道:“夫人,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你那是没看到陛下和离鸢丞相!想当年本候在战场的时候...你要看了两人那时候的模样,就会发现你儿子啊还真就那样!哎,丞相此人当真是可惜了,虽平时不甚着调却也是真心为国为民。”
侯府夫人拉着谢迟坐下,道:“谁说我没有见过离鸢丞相?迟儿周岁那年,陛下携丞相来府中祝贺,虽然我们这些女眷都在内院游园,但你当真以为我没看见?”
谢迟坐在位置上,丫鬟乖巧奉上茶水和点心,虽对两人争执的问题很无奈,但是在听到自家爹娘提到那人时,眼眸仍微微一动。
谢荣山微微一怔,继而睁大眼:“你出来偷看了?!”
“什么叫偷看!丞相多喜欢咱家迟儿啊,当时听各大官员家女眷都在议论那位离鸢丞相长相怎么云云,我当然也好奇,就远远来看了一眼。”
谢荣山甩袖:“.....夫人你糊涂啊,若是被人发现了,还不知会怎样做文章呢!”
谢迟满心无奈喝了一口茶,道:“父亲母亲,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别再提了,而且孩儿总觉得丞相大人之死没那么简单。”
谢荣山斥道:“混账!这种话是随便说的吗!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了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吗!”
谢迟微微撇眉,语气认真道:“孩儿并非是随口一说。”
“你!本候不管你是不是随口一说,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提!”谢荣山压抑着怒气
“......”谢迟沉默片刻,终究只起身鞠了一礼道:“孩儿明白了,父亲母亲,孩儿告退。”
侯府夫人敏锐的发觉了谢迟的情绪,有些忧心,叫住即将走出门的谢迟
“迟儿,锦儿的伤怎么样了?可严重?他那般吃不得苦,肯定疼死了。”
谢迟没回头,淡声道:“母亲不必忧心,皇上待子笺极好。”
侯府夫人试着打感情牌:“那就好,锦儿不在家,你不陪母亲多坐会儿吗?”
谢迟微微侧头:“孩儿还需回院子练剑,晚些再来给父亲母亲请安。”
他走后,侯府夫人看向谢荣山:“你满意了?”
谢荣山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此时也终于觉得有些口渴了,仰头喝了一口茶水。
下一秒,就全数喷了出来:“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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