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子？”

    “你打算多久给我？”

    “给你啥子？”

    傅龙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和萧枣摊牌：“我的新年卡片啊，都要放假了，还等到什么时候？”

    萧枣的脸差点没绷住，看着傅龙正儿八经地摊开手索要卡片，重重地在上面拍了两拍：“谁给你

    说的我给你写了卡片。”

    这女子还装！她以为他不知道呢？傅龙冷笑一声，得意地说：“我看见了，有一张上面写的‘致

    大哥’。”

    萧枣闭上眼睛，感觉到眼角有点抽搐，在太阳穴上按了一下，有些于心不忍地告诉傅龙：“是我表哥。”

    “嗯？”

    “我给我大表哥写的，因为还有一个二表哥，就一个叫大哥一个叫二哥了。”

    傅龙走了，他的背影像是在说：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当我从未来过，当我似一抨灰就这样随风而去吧……

    他心灰意冷地走到吃冷沾沾的夜宵店，高队长就凑过来殷勤地给傅龙挑几串肉：“傅头，啥子时候给咱看嫂的片啊？”

    “一，一天想些啥子哦！”傅龙脸红，拍高帅一脑门，“片你妈妈的。”

    “我，我是说的新年卡片啦。”

    傅龙一听更生气，肉一摔：“片他妈妈的！”

    另一边，目送傅龙消失在门口，萧枣和邹茉莉终于不厚道地笑了。

    今日几乎全校都留校看晚会，故晚饭在学校食堂或周边解决，看完晚会就各回各家或者寝室，离场时邹茉莉拉住萧枣要和她一起走。

    教学楼难得的寂静，和大会堂这边灯火通明形成对比，欢笑声谈话声从会堂渐渐扩散向外，就像被放出笼子的小鸡仔和小鸭仔，学校的各个方向都变得热闹了。

    一阵风从萧枣头上吹过，她连忙戴上帽子，身边的邹茉莉是帽子围巾手套样样齐全，两人要去同站赶公交车。

    邹茉莉趁着一点时间说：“我看见顾于蓝和詹继泽一起吃饭了。”

    “是顾于蓝和他们球队一起。”

    “不，我看清楚了，那桌就他俩，詹继泽还吃了顾于蓝的菜。”邹茉莉声音越来越低，情绪也越

    来越低落。萧枣怎么知道怎么安慰人呢，只有说：“失败乃成功之母。”

    “我还没有失败咧！”

    “那就继续努力。”

    邹茉莉嘴角凉凉地笑了一下，她就没有期望过能从小枣这听取什么中肯的意见，小枣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实际上，谁又能知道该怎么办。“没办法的，没办法的，这是差距。

    “你也说的啊：‘魏澜是高知儒雅型，詹继泽是阳光鲜肉型’，同比过来也是一样的，林芷萱和顾于蓝都是高岭之花，我太普通了，成绩中等，长相平平……所有的童话都是一样的，王子和公主才是绝配，就算不是公主也得长得漂亮，就算长得不漂亮，等王子解开诅咒也会变漂亮。好看的人永远都没错……”

    邹茉莉说不下去，每一次呼吸都缓慢和沉重，她甚至不知道已经走到了车站，只是盲目地跟着萧枣，萧枣拉住没有停下来的邹茉莉，一边虚着眼睛看公交车来没有。邹茉莉微微颔首，越发觉得喉咙处又干又卡，她扯扯围巾，放松些，她抬手摸摸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的痘痘，它们不痒不痛，但每当摸到它们时，邹茉莉感觉心里又痒又疼，她想要用手遮住它们，又想把它们连着皮一把撕下来。

    一时间，除了车站处其他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的兴奋聊天，邹茉莉和萧枣之间沉默了。

    萧枣看见远处缓慢开来的那辆公交车上，模糊的两个数字，又伸回脑袋看笼罩在自怨自艾的悲伤之中的邹茉莉说：“我们谁也不知道公主和王子在一起以后有什么故事，说不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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