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得这么早?”
啪!
塔纳托斯甩开修普诺斯,径直上楼去了,只留下怒气冲冲的脚步声。
“噢,早上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有点惹到他了,不过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看着塔纳托斯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角,修普诺斯说。“你做了些什么?”
“把他带了回来。”
“从哪里?”
“他本来打算和酒吧和一帮人喝酒,然后……”
“你就这样把他带出来了?”
“实际上有点小冲突。”
修普诺斯的眼睛里有微微的笑意,他不再追问下去。
“那么看来,你完全把你惹的麻烦都推给我了。”他这么说,语气却显得相当轻快。
他点点头,随即离开。
“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第二天早上,修普诺斯在餐桌上摆碟子的时候说,塔纳托斯看起来仍然余怒未消,浅色头发有些凌乱,嘴角紧紧地抿着。
“没有。”他说,实际上他现在样子确实不错,他很有自制力,能紧紧地把情绪包裹起来,然后丢进深渊。当我们这么说的时候常会想象那是一个高大壮硕如一块巨岩的人,剃了显露头型的短发,一身肌肉。
“我能看出来,你很会掩饰可是我总看得出来,我不希望雇佣一个精神状态很不好的人。”修普诺斯把剥了皮的橙子放进榨汁机里,随后它开始工作,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
“简直糟透了。”塔纳托斯说,愤愤地切着手里的培根煎蛋。
“这是你的主意不是吗?”
“我后悔了。”
“别这样,我觉得他做得不错。”
“是你说他精神状态不好。”
“只是一点不适应,很快就能调整过来。”他说。
“闭嘴!”塔纳托斯愤怒地朝他喊。
修普诺斯把一杯鲜榨果汁递过去,“要喝橙汁吗?塔纳,你火气太大了。”
塔纳托斯丢下刀叉推开椅子转身就回楼上了。
“要拿什么东西吗?”
“回去睡觉!”
然后是恶狠狠的一声呯的关门。
修普诺斯叹口气,揉揉额,他看起来总是随时忧心。
“看起来有点麻烦。”
他站在一边,想着前一天早上修普诺斯对他说的那番话。
“他似乎很容易生气。”
“很可爱,不是吗?”修普诺斯扫了他一眼,随即忙着低头收拾残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的线条微微挑起,瓷器碰撞的声音轻微作响。
“我能猜到你在想什么,实际上,你做不到的。”
“我在想些什么?”
“抛开这个不谈。你精神不好,希望能如你所说的那样尽快调整过来,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有什么能令你坐立不安。”
“我的安全。”
修普诺斯走到客厅里,给玻璃花瓶换水。
“你现在在死神家里,没有地方会比这更安全了。”修普诺斯说,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漂亮的虞美人。那是一个双关语,他想。
“不是吗?无论哪种意义上来说,你都是最安全的。”
“塔纳托斯不是‘死神’,他绝对不是那个杀手。”
“他是的。”
“‘死神’是你。”
“这对于你来说重要吗。是真是假,谁是死神?难道你接了任务要来调查清楚,然后杀了他?你现在亡命天涯,被你的上级抛弃,被你曾经的同事追杀,我们收留了你,甚至你的许诺还只是凭着你的嘴?”
“我在瑞士银行有账号……”
“很不错,那样你就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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