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颂微微惊讶地看着路昭,不知道为何路昭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转性了,竟然不跟如柳呛口了。
路昭斜倚在塌上,眼中荡漾着水波般的笑意,说:“以后我会好好对青颂的。”
青颂莫名其妙地看着路昭,觉得路昭有哪里不对劲了。如柳打了个寒战,扫扫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嫌恶地站起身来:“好好休息吧,天旗过些天应该也回来了。”
“天旗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路昭立刻反问。
“你没发现他一直念叨你吗?”如柳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早就想问问路昭给天旗灌了什么迷魂汤,当初一听路昭回山就跑回来不务正业,路昭又说了一句我现在开始修炼都比你强,天旗就开始奋发图强,青颂说话都没这么管用!
路昭刚要解释,忽然有人进屋来找青颂,青颂便跟着他出去了。
路昭还有话要跟青颂说,怎么能让他这么走了,按着床板要下床,如柳却把他推了回去,不耐烦道:“去去去,躺好了,别再招青颂烦心。”
青颂不在场,如柳的语气立刻不那么客气了,路昭决定也不跟她客气了,马上接道:“要不是你回来找事,我们现在过的好好的。以后专心在外面修炼,别随便回山了。”
路昭鸠占鹊巢惯了,随口就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了。如柳横眉立目,气得又想揪他耳朵,忍了又忍才没动手。
“好啊你,你才来了多少年,无花山成你的了!臭小子,这么嚣张!要不是青颂脾气好,我早就把你打出去了。”
“你打啊。”路昭四仰八叉地往床头一靠,挑眉道,“你们以后都是泼出去的水,早晚要离开无花山。”
如柳对他理所当然以主人自居的语气大感惊奇,又觉得好笑,问道:“你不离开?你不是从小就想走吗?现在腿长你身上,你想走就走吧!”
路昭:“我哪能走?青颂孤家寡人一个,要是没我解闷,他这日子就剩下补天看孩子了,真是无趣。”
“哈!”如柳没忍住大笑起来,路昭不善地横了她一眼,如柳一点不怕他,笑得更厉害了,把刀往地上一扔,道:“小师弟,你也太天真了。青颂他根本不需要有人陪。”
路昭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觉得如柳对青颂了解得太少了。
如柳可能觉得路昭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的样子很有意思,再加上路昭长得确实可爱,她的没好气变成了兴致勃勃。
她凑过去坐在床沿上,亲亲热热地拍拍路昭的肩膀,路昭要躲,她立刻勾住了路昭的脖子,逼着路昭和她摆出了勾肩搭背的姿势。
“你知道山上以前有个桃花精吗,喜欢青颂的那个。”
路昭刚想推开她,却被这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他勉强推了推如柳的胳膊,没推动也没再挣扎。
如柳继续说:“我听三冬说,她叫若兮。听说长得可漂亮了,以前青颂的书房还有她的画像,青颂亲手画的。三冬说她活泼机灵,还喜欢唱歌,每次青颂回来的时候,听到她的歌声从山上传来,心情就会很好。青颂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给她带点好看的东西回来,衣服首饰什么的,抽空亲自教她读书识字。有一回她出门被富家公子看上了,知道她是无花山的人,那个臭男人想仗势欺人,强行求亲。你知道青颂干了什么吗?青颂弹弹手指头,连人带聘礼打出了无花山。”
如柳说得其实夸张了,青颂当时客客气气地挥手,把聘礼移到了山脚下。来求亲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座上那慈悲佛一样的人板起了脸:“若兮不愿和你结亲,也不想见你,请你以后不要纠缠她,她一个姑娘家,不能沾上不好的名声。”
求亲的男子家族权势滔天,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勃然变色道:“我给你们面子才来做做样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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