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青颂看着快拧成一股绳的三个人,表情都快崩了。小旧鸢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把手松开,天旗立刻嗷一嗓子喊出来了,没出息地掉了泪。小旧鸢则不屑地抱着手臂,如柳刚开头说了一句“他俩打架”,小旧鸢就扑闪着翅膀飞起来了。
青颂急忙喊道:“别走!”
小旧鸢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扑腾着往茅草屋飞去。
青颂舒了一口气,把天旗拉过来看看他的伤势,见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骨头没事,叹了一口气,询问原委。
他好不容易把天旗安抚住,教育一番小旧鸢年纪还小要多让着点的道理,转身再去找小旧鸢,却发现小旧鸢并没有在屋里,而是在——树上。
小旧鸢冷漠地看了青颂一眼,说:“我以后住在这里。”
青颂站在树下,摊着手问道:“……为什么?”
小旧鸢表情无悲无喜:“他说我是外来的,还是只鸟,就应该住在树上。”
青颂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但颤抖的眼睫出卖了他的内心,声音也有些底气不足:“天旗才十几岁,又长在山上,平时确实,顽劣了些。你放心,既然在这里住下了,你和他们便都是一样的。”
青颂讨好地看着小旧鸢,小旧鸢撇过头不看他,青颂摇摇头离开了,不久小旧鸢听到天旗哭诉的声音“我绝对没有那么说!我只是说在树上给他搭个窝,他不是鸟吗,在树上住得惯,如柳别打别打,啊!”
小旧鸢翻了个身,勾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露出一颗白皙又尖利的小虎牙。
跟本魔斗,我装傻的时候你爹娘还没出世呢!
小旧鸢枕着胳膊,翘着腿躺在树杈上,眯起眼睛正要睡觉,树下传来脚步声,好像还不少人。他睁开眼睛一瞧,青颂携无花山弟子全都站在树下,天旗垂头丧气地站在最前面,拖长了调子说:“对不起。”
小旧鸢一愣,直起身来,不解地看着天旗。天旗抬起头看他,脸上的愧疚和沮丧情真意切:“我没想赶你走,我想让你留下,谁叫你总不跟我们玩。”
小旧鸢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周围的人对天旗都是谴责的态度,小旧鸢惊呆了。
他不是在陷害天旗吗,怎么天旗这傻子没察觉到不对劲呢?
青颂摸摸天旗的脑袋,抬头对小旧鸢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你也别赌气了,乖,下来。”
小旧鸢被青颂的“乖”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青颂飞身接了小旧鸢下树,拉起小旧鸢的手放到天旗手里,强行让他俩和解了。
小旧鸢不敢再轻举妄动,他感觉到了阴谋的意味,但又没有证据。一会儿天旗果然拉着他继续玩无聊的打架游戏,可是没暗中使绊子,也没指使小伙伴攻击他。
按照第一百多世他在某个门派当弟子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天旗不该联合无花山的人继续排挤他,在青颂面前诬陷他,最后把他赶出无花山吗?
小旧鸢一脸茫然,拿着树枝胡乱比划了两下应付天旗,余光瞥见青颂拍拍手,心满意得地转身回去了。
这事竟然这么了了。
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小旧鸢还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天旗端着自己的碗蹭过来,热情地邀请小旧鸢跟他同睡。小旧鸢拼命摇头,天旗不依不饶,还端了粥碗要和他碰一碰碗,说以粥代酒,相逢一笑泯恩仇。
这叫哪门子恩仇?你打了我一拳,我拧了你胳膊?
小旧鸢被天旗蠢出了一脑门子热汗,急急慌慌地跑到青颂屋里睡去了。第二天天旗和其他人又来找小旧鸢玩,小旧鸢盛情难却,敷衍地玩了一会儿就说累了,回屋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小旧鸢逐渐摸索出一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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