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柳!”青颂冲她喊了一声,可如柳头也不回地跑进黑暗中。
不用多说,天旗和其他人就追过去了,青颂回头对西山派的人颔首致歉,没再多说,也举步追过去。
“哼,全是蠢货,哈哈哈!”
西山派的人大获全胜,指着一窝蜂逃跑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中年男子脸色稍霁,傲慢地慢慢抽剑回鞘,正要应和着说一句,忽然觉得前方有一点点不对劲,抬眼望去。
夜色已经暗透,一个小小的身影像个鬼魅一样在柳树下站着,抱着胳膊,身后背着一双小翅膀,应该是那只鸡,竟还没走?
烛光影影绰绰映照在他脸上,小旧鸢嘴角似乎微微翘起来了,像是对西山派的人笑了笑,可是连同中年男子在内,都从他的表情里体会到冷飕飕的意味,就好像他马上要做什么不会让人愉快的事。虽然他看起来没有灵力,也没有武器,可很奇怪,在场的人都觉得非常不舒服,要是非要形容的话,如同察觉到危险降临。
就像是不久前他们在某处峡谷突然遭遇了一只三丈高的野狼,野狼在众人头顶悄悄俯身时,他们就体会到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但他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鸡啊!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中年男子让他看得心里发毛,大着胆子挺剑朝他走去,心里嘀咕着刚刚这小鸟崽子看起来还挺好欺负的。
小旧鸢立刻一扭头,原地转了半个圈,扑腾起翅膀飞走了,撤退得非常果断。
中年男子莫名其妙地扑了个空,再追上去似乎也没什么用,只好不太痛快地把剑收回来了,骂道:“鸟就是鸟,也是废物一个!”
小旧鸢赶到的时候,青颂他们已经找到如柳了。
如柳站在一条三岔路口前,梗着脖子不说话,也不跟青颂说话。青颂在她旁边苦口婆心地劝着,其他人都站在不远处看着。
小旧鸢走近他们,只听天旗激动地说:“青颂又这样!每次都这样!不论谁惹了事,都是咱们的错!”
“青颂太怕事了,咱们可不怕。要我说,这事如柳做得没错,他们敢当面挑衅咱们,下次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不能忍!”
“对!上次日月门的人来山上求药,走的时候竟然说青颂是个傻子,这么多药材竟然没要多少钱。岂有此理,忍无可忍!”
“你们别这么说,青颂肯定是为咱们好。青颂根本就不怕他们,你没看到吗,青颂一跺脚,他们马上就不敢动手了。”
“可是如柳都受伤了,要是我,我也难受。”
“都别说了,我知道。”三冬抱着姬平站在后面,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来得晚,我听说,青颂以前也有过有本事的孩子,比如柳厉害多了,但是大多数孩子都不得善终,他不希望我们惹事。”
“那也不能任人欺负啊。我们不惹事,只要自保。这里只有如柳还有点本事,她为了保护……”
“哼!”小旧鸢忽然发声打断了他。
众人一起转头看向小旧鸢,只见小旧鸢嘴角噙着冷笑,不屑地看着不远处半蹲在如柳面前的青颂,嗤笑道:“瞻前顾后,胆小如鼠,连自己山上的人都叫人欺负,以后也不用指望他护着你们了。别叫龙了,叫老鼠还差不多。”
场面突然鸦雀无声,不远处青颂还在唠唠叨叨地说:“别气啦,你先让我给你治治伤,疼不疼?乖,把手给我,给我。如柳啊,你穿这么少,露着肚脐和腿,平常不冷吗?别以为自己年轻就不在乎,三冬只比你小几岁,昨天还说腰疼呢……”
大家集体看向三冬,三冬欲哭无泪,颤抖着说:“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凡人活到我这岁数,已经了不得了。”他看向小旧鸢,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声音破了调:“你凭什么这么说青颂?青颂对你不好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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