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别哭别哭,是青颂不好。”青颂捏捏小旧鸢的脸蛋,“山洞里的东西,肯定和你没关系,那里埋的,是,是我一个故人的遗骨。”
小旧鸢明显不信,嘴唇蠕动,小声喃喃道:“故人,你算哪门子故人。”他突然恶狠狠瞪着青颂,扯着嗓子喊:“别叫我阿卵,我不是阿卵!你为什么要埋那种东西?”
可惜青颂现在鬼迷心窍,小旧鸢无论做什么,落在他眼中都成了受到委屈后的发泄。青颂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懊恼,他误会了小旧鸢,还惹得他这么生气。青颂摸摸小旧鸢的发顶,抓抓他的胳膊,又扯扯他的小翅膀,眼神柔软得一塌糊涂。
终于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小旧鸢,抚摸着稚嫩的脊背,问:“小旧鸢,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小旧鸢不答,青颂便捧着他的脸非让他看着自己:“小旧鸢,洞里埋着东西非同小可,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无花山的人也不能说。”
“哼,你敢埋还怕别人知道?”
青颂赧然一笑,笑得眼睛眯起来,语气却有些怅然:“我自己不足惜,可我那些孩子万不可受此连累。别生气了,来,我带你去山洞看看。对你而言,那些其实不算什么,见过了你便不会以为和你有关。”
青颂直起身来,看了小旧鸢一会儿,比量着手就想来抱他。
“你干什么?”小旧鸢的目光如见蛇蝎,紧张地朝床里缩了缩。
“夜里路不好走,山洞满是碎石,还是我抱你去吧。”
“不用。”
“那就背着?”青颂背过身蹲下,手朝后伸着,似乎非背着他不可。
他宽松的衣袖褪到手腕,小臂筋骨均匀,上臂肌肉隆起,一看就非常有力。
小旧鸢不知道青颂这样的上古顶级灵修为何会修出强健的肌肉,就像他不明白青颂为何偷偷自诩魔的故人。要是他是装的,这也太可怕了,在一只小鸟面前都舍不得露出一点真面目。
“快来。”青颂催促道。
小旧鸢垂眼看到青颂手心上浅浅的刀口,伤口还在流血,可他似乎没有感觉。小旧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站起来就扑到青颂背上了。
青颂的后背宽得像一堵墙,温厚敦实的墙,趴在上面会觉得安定。他好像背惯了小孩,手臂的力道把握得很恰当,既不过分用力让人憋闷,也不会太松懈让人打滑。
夜里的山路确实不好走,路上也没有灯烛照亮,青颂走起来却如履平地,拐了好几个弯,走了很久。
小旧鸢刚刚破壳,又不敢吸纳灵力,现在只是一只普通的小鸟,被他晃来晃去就困了。
他觉得自己正坐在一条摇摇晃晃的小船上,漂浮在倒映着数不清星辰的卢海上,抬头也能看到数不清的星辰,但是没有月亮。雪生魔那一世,他最喜欢这样漂在卢海上了。
“小旧鸢,我们到了,睡着了吗?”青颂晃晃肩膀叫醒他。
小旧鸢不屑地抹了一把口水:“怎么会?你晃得我头都晕了!”
他从青颂背上溜下去,和青颂并排站在结界前,青颂纵容地笑了笑,没有说自己后背的衣衫被口水浸湿了一块。
小旧鸢并没有刻意寻找洞里的东西,遗骨没有感应到他,此刻安安静静地埋在土里,洞里一片昏黑,什么都看不清。
青颂袖子拂过面前的虚空,结界开了,他牵着小旧鸢的手慢慢往里走。他们似乎走过一条窄窄的通道,而后来到一处非常宽广的地方,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洞穴里激荡传播。
“都是别人的遗骨,和你没有关系。这一座,是最新的,半年前埋的,前面是六百多年的……”
青颂拉着小旧鸢往洞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并拉着小旧鸢的手摸上一块块木牌。
小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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