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扶游将他扶到院外的铺子里,然后将那些散落在地一些东西放回桌上,那些摔破的,和药材只得拾起后只得作废扔掉,药材稀贵,只是都散在地上又被踩碾过,总不能再抓给后边来寻诊的人。
他嘴里道着“多谢“,像怕麻烦我们,又欲站起来道:
”我来就好。”
奈何脚上的淤伤,根本使不上力。
扶游忙将他搀坐下,道:“你且坐下,我们不赶时间。”
男人面露感激之色,又乍地想起什么,
道:“对了,二位来此处可是来看诊?”
扶游正色道:“家父有咳疾,想来此处抓些润喉缓咳之药。”
男人道:“可是普通咳疾?”
扶游摇头,男人叹口气道:
“那我可能帮不了你,我不是这儿的大夫,只是通点医理,这儿的大夫是我的挚友,不过他出诊去了。”
我心底的石头更沉,想着只能换家药铺,可天色已经不晚,很多药铺都关了门。
“里哥儿,发生了何事?”
门口的男人往药铺里走,转睛打量着有些凌乱的周遭,虽已被我和扶游草草收拾过,但定同原来的模样相差甚远。
他走到男人身边,那么他口中的“里哥儿”便是刚刚与我们交谈的男人。
里哥儿只道:“你回来就好,阿云。”
被唤做“阿云”的男人眉蹙到了一起,走到里哥儿跟前,将手抚上他的脸道:“怎么回事?”
里哥儿在浮肿的脸上牵出一丝笑意,道:“无碍的。”
男人眉目清秀,但嗓音沉着:
“他们来过了?”
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里哥不答,
男人道:“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语落便起身拿了些外敷的药,用指尖勾起一些轻涂在里哥儿脸上。
片刻后,里哥儿将他手轻挪开,对他道:
“我不要紧。”然后只转头对我们道:
“二位,这便是我的刚刚所说的挚友肖云,他就是这儿的大夫。”
随即又对肖云道:
“阿云,你替他们二位抓些药。他们对我有恩,刚刚若不是他们,我都不知手脚还在不在。”
男人本还在担心里哥身上的伤势,闻言他的视线才落在到我们身上,少焉,他颔首轻轻抱拳,语气真诚道:
“多谢二位,不知如何称呼?”
“迟妩。”
“云深。”
我们几乎同时脱口,好在肖云耳力不差。
“迟姑娘,云公子,你们哪儿不舒服?”
我道:“不是我们,是我师傅,他染咳疾已经很多时日了。”
肖云道:“具体有多久?”
我有些答不上,我知晓师父患这咳疾很久了,却不记清到底有多久,也为未曾一直留意,现在想想,可谓不孝。
还是扶游开口道:“咳疾已经八年了,只是近一年有些加重。”
在我还没来云倚观的时候,师父就已开始忍受咳疾的折磨,那六年又是这样看这我长大,从未抱怨身子骨。甚至在我们面前极力隐忍。
肖云语气中夹了丝诧异:“七年?”
他又道:“那你可知他染的何疾?”
扶游同坐在身旁的我对视一眼,不言,须臾后才迟疑道:
“隐约知道…”
肖云见他神色如此,道:
“敢问,是何疾?”
扶游眸色浮动,逐渐又开始下沉,我将目光放到他的双目,他却没有看我的眼。
肖云道:“公子若不告诉我,我如何为你们抓药?你说出来,兴许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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