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也似刚刚想起来,她道:“对对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过几日,长茵长泽还有长乐三位公主要在宫内举办诗宴,邀了我们一众贵女前去参与。妹妹收到了请帖,姐姐应该也在邀请之列吧?”
陆月白回答:“那倒是不一定,似我这类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公主殿下哪能时时刻刻想到我?”
梅清浅笑了笑,有把握地说:“姐姐,不会的。上回你在蓬莱宫的表现那么出色,长乐公主对你的印象颇深,此次诗宴她是绝对不会忘了你的。而且这次的诗宴与以往不同,不是太后的寿辰要到了吗?太后平日里诚心礼佛,三位公主有目共睹,商议了决定赶在太后寿辰之前合力为其亲手绣一幅金丝帐。而为保帐子的别出心裁,三位公主不打算在上头绣制佛经一类的文字,而是以带着禅语的七律或绝句取而代之。这样一来,既风雅又禅意,定能博得太后欢喜。”她继续言道:“所以,三位公主举办此次诗宴的目的,是为了集思广益。在众贵女所写的诗篇中选出最有新意的,以作金丝帐的主题。妹妹还听说,若合公主之意入选,还能得到重重的赏赐呢!”
陆月白恍然大悟,原来说白了,就是征稿嘛。而且稿费还不低,若从公主那得到的重重赏赐,可不止十顿下午茶的费用。陆月白蓦地心动不已,毕竟在现代做书记员的时候拿了那么多年的低酬薪水,大笔的银钱对她来说,确实是好东西。
于是她道:“那行,我回府看看有没有我的请柬。”
梅清浅点头:“姐姐回去后,可了解了解佛法,做做准备。到时候与妹妹做个伴。”
陆月白回到相府一问,结果还真有这么份请柬。她将请柬拿到房间里,放灯下照着。又备了笔墨纸砚,一手执笔,一手托腮,在纸上写下一些东西。
然而这回的诗宴,在长泽公主的宫中举行。因长泽公主身姿轻盈,婀娜善舞,泽帝特赐凌波殿供她居住。
贵女们纷纷到场,陆月瑶自然也在邀请之列。在凌波殿门口陆月白同她狭路相逢,本为了避开是非欲退后令其先行。熟料陆月瑶竟破天荒地笑着,唤了句:“妹妹,你竟也来了。”
陆月白愕然,不解地望着她。虽不明其用意,她却能一看出陆月瑶笑得不怀好意。
“也是,上回你崭露头角,这回你能再次前来也不奇怪。”陆月瑶低首玩弄着腰带,今日的她身着一套紫色的锦绣长裙,长长的裙裾上绣着华美的芍药。而她的妆容和发式甚是精致艳丽,显得她如洛阳牡丹般艳压群芳,国色天香。
陆月瑶向陆月白凑近一步,压低声色,轻轻地将话儿传给她:“不过陆月白,你给我记住。你永远都别想着和我争,还记得我说过吗?你就是我脚下的齑尘,永远也翻不了身。”道完,陆月瑶便翩然入殿。
而陆月白望着她的背影,漠然地摇摇头,道了句:“疯魔成疾,药石无医。没救了没救了。”
今日的宴席的场布,倒是十分的朴素清新。除去了华丽的装饰,每个席位的几案上只摆着一个树根模样的小瓶子,瓶子里插着根只长着一两片绿叶的树枝。树枝的形态是倾斜的,而树枝底下,又坐着个活灵活现,专心诵经的紫砂小沙弥。
这意境,倒是十分深远。像是老木枯死已久,却逢沙弥口念般若,霎时间受到度化而重生,枯木逢春。
“姐姐,快坐下吧。”此时梅清浅已物色好了位置坐下来。陆月白看了看她找的座位,也在她边上坐下来。
梅清浅轻声:“姐姐,今日的诗宴,倒是像极了一场佛会。看来公主们为了讨太后欢心,也是煞废了苦心。”
陆月白的声音也仿着她压低:“可不是吗?公主和皇子们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讨好他们的父皇和皇祖母。不过清浅,我有直觉,一会给我们吃的东西,可能也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