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会命令她做事。
傅松抬手,指了个方向给她:“沿着这条路走,就能到宴厅。”
此时,她眼睛却注意到,傅松袖口有斑斑血迹,虽然玄色的衣裳被血染上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她离得如此近,明显注意到袖口的颜色较其他处深了不少,心下疑惑,仔细一看,原来是血迹。
宋清挽一把攥住他将落的手臂,傅松果然警惕,猛地一缩,险些带摔了她。
傅松手上虚扶了小姑娘一把站稳,宋清挽被他忽然下意识的反应吓到,眸子怯怯的看着他:“傅二叔,你受伤了?”
他眉心微蹙,不露声色的把手没入外披里。
“回家去。”
宋清挽眨眨眼:“二叔你不回家哦?”
傅松凝眉,脚步一转,径直走了。
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外披被人拽住,傅松回头蹙眉看着拽着自己外披的小姑娘。
宋清挽摸摸簪子,娇声道:“我谁也不说,我给二叔包扎一下,算谢礼。”
傅松只是蹙眉看着她,没说话。
这算是同意了?
宋清挽觑着他神色,小猫似的一步一步轻悄的凑了过去。拿起他手臂,解开袖口,手腕上赫然有道伤口,很长但不深,应当是新伤,虽然已经止血但并未结痂。
宋清挽心下细细思虑:照理说傅松是个文官,又不需要舞刀弄枪的,她这白捡的便宜二叔是在哪受的伤啊?这可是割腕呐!
她端着人家伤口细看,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
傅松眼眸低垂,看着身前娇小的小姑娘,眼眸不经意的望向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不堪一握,肯定一掐就断,狭长的双眼危险的眯了眯。
她掏出干净的帕子,帕子是新的,还带着小姑娘身上淡淡的甜香。她动作轻柔生怕碰疼了他,帕子缠住了他手腕,系了个漂亮的结后才收了手。
期间,傅松一直静静的盯着她看。
她仰起头,澄澈晶亮的眸子里带着点怜悯似的看着他:“我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回去还是应该按时上药,否则会落下疤的。”
傅松别过头,看了眼日落西山,沉声道:“回家罢!”
“是,二叔再见。”她矮身一礼,随即活泼的跑走了。
傅松垂眸,凝视着手腕系着的帕子,右手缓缓从外披中拿出,将手中已经出鞘的匕首又重新别回了腰间,低语道:“算你走运。”
傅松将帕子解下,随手塞进了里兜,这才重新进去。
雕花门轻响,阴影里垂头静立的男子动了动,似是等了傅松好久。
阴影里,男人问:“何人?”
“无人。”傅松道,“野猫。”
男子嗤笑一声,身子转动,面庞缓缓从阴影里露出:“一只猫,值得你去了这么久。”
男子苍白俊美,鼻梁高挺,薄唇血红,剑眉星目,有种不食烟火的清冷气。待到他把另一边脸转过来时,却发现他右边眼睛灰暗,漆黑的瞳仁死寂一般,对傅松笑时,左眼灵活的转动,但右眼却一动不动,看着突兀。
“殿下恕罪。”傅松垂首,对男子很是恭敬。
男子撩动衣袍,重新坐回高位,垂眸若有所思的转动着指节上的扳指,冷声道:“傅朔近日领了军器监少府一职,掌管朝廷军队的兵器制作,你可听说了?”
傅松道:“在青州,略有耳闻。”
“傅朔老了,这位置不适合他。”男子摇摇头,声音慵懒道,“你去取代了他,我要你掌管军器监。”
“殿下,傅松刚从青州调回,要不再等等……”
男子冷声打断傅松的话:“怎么?和你爹抢差事,怕了?”
“如今盐铁二职,你爹揽了其一,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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