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高兴地整理着几份手写的记录。
除了人员档案外,他就看这些看的最积极了,那上面写着这个基地所有成员不堪的回忆、秘密与他们的弱点。这绝不是什么中二向的展开,只是一真单纯地做了一点关于警惕性的测试。
天真,太天真了。
收集得过于顺利,以至于一真一边笑得比平时灿烂三度,一边频频摇头。啊,这些记录本来也没用,就留着什么联欢会之类的时候叫人大声地朗读出来,作为即兴表演节目好了。
……话是这么说。
下一秒一真就瘫在桌子上,感叹着高薪的代价就是失去乐趣。感兴趣的那几个成员,在被他玩弄之后都纷纷缩去离他最远的地方了,还有两三个甚至去辞职,走掉的话“联欢会上朗读黑历史”的乐趣就少了一分……
对不起,他有在反省的。
“不过抗压能力这么差算什么邪恶组织成员……啊,请进!”
听到敲门声,正瘫着的一真立马坐好,脸上还是招牌式的笑容。
进来的是在他入职讲话时出糗的小头目。大概是连续接了几份辞职申请,脸色不太好。
“啊——咧,这不是治让君嘛,是来给我送咖啡的吗?”
提到咖啡,头目治让的脸色又臭一分。他手指用力地点着桌子,不满地说:“我承认你比我官大,新人,但别搞错了我才是这个基地的头目,老大派你来做什么我管不着,但你不能一次又一次地威胁我的手下吧!”
一真故作失望地叹气:“你离我那么近,都没去听我的自我介绍?”
“你的介绍根本没有重点!别避重就轻!”治让咣咣地拍着桌子,“而且这是我的办公室!”
“……”
虽然眼睛是眯起来的,但一真的视线确实漂移了一下。
“难怪这办公室又大又华丽到我根本不习惯呢。”
“你……你想说什么。”
“季度财务报表拿来给我看一下。”
“…………别欺人太甚了!”
恼羞成怒的头目治让丢出了他的精灵球:“把他给我撞飞到天上去,钻角犀兽!*1”
那是一只很健壮的宝可梦,从精灵球里一出来就开始大声吼叫,甩着强有力的尾巴,虎视眈眈地盯着一真。
以为接下来会有什么绝招攻击的一真坐在原处等了半天,结果对方还在跟他大眼瞪小眼:“……就这样?”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失望的神情显而易见。
“你,你这家伙……”
“刚刚我就想问,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治让君。”
一真还在疯狂地挑衅,头目的牙已经咬得吱吱响了。他低声说了一句“尽管你也是火箭队的成员,但我已经忍不下去了”,接着一指坐在旋椅上的一真,大喊一声:“用角撞!”
轰!
整个基地都摇晃了一下。
等房间里弥漫起尘埃,治让才突然想起心疼自己的办公室。
“啊,啊啊,我的真皮座椅……”
面对他的那面墙壁,恐怕都已经被钻角犀兽撞烂了,路径上的办公桌啊、椅子更是不可能保存下来。治让还想着,就这么把上面的干部打死的话不太好吧?要怎么跟坂木老大汇报啊?
他是真的以为一真在这种攻击下非死即伤,毕竟干部甚至都没来得及放出自己的宝可梦。
“被自己的自大害死了啊……”
治让感慨着。
“谁啊?”
“!?”
那是绝不在意料之中的声音。
明明最好的结果也是昏迷,但当事人却毫无危机感地用轻飘飘的语调问他:“你在说谁呢。”
尘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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