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谁?”
战狂跟随白月笙多年,自然晓得白月笙问的是北狄那队人的真实身份,“还不知。”
白月笙顿了一下,“用长青舍去查。”
“王爷!”战狂愣了一下,长青舍,白月笙最隐秘的一股暗中势力,除非是撼动王府根本的大事从不启用,竟用在此处……
白月笙神情平静如常,“去。”
战狂忙垂首,“是。”
“另外……”白月笙又道:“蓝修行现在在做什么?”
“在烟雨楼中做杂役。”
白月笙眉目深沉,视线越过战狂看向内室,不由低叹:“还是太心软。”
战狂道:“王妃自小的生存环境便安逸,心软也是难免……”
“嗯……”白月笙想了想,道:“你把蓝修行送到滨州,让他随着战鹰修堤吧。”
“是。”
白月笙又与战狂交代了一些要紧的事情。
战狂告退离去办事。
白月笙起身入了内室。
七月份的天,夜间并不怎么冷,还有些闷热,蓝漓因为方才一番情事,本就冒了些汗,此时虽盖着薄毯,那汉意却愈发的明显了。
白月笙唤了桑嬷嬷一声,让她准备了清凉的水,弄湿了帕子,为她拭去汗渍,将浑身打理的干爽,又忍不住埋首在她鼓起的肚子上,听了听动静。
快要八个月了,孩子胎动已经很明显,蓝漓睡着,偶尔还有抽筋的症状,平素夜半惊醒也多是因为那个。
不过今日白月笙在一边上,见她神色不适,便摸上小腿肚帮她按压舒缓经脉痉挛,直到她呼吸渐渐平稳,才慢慢收回了手。
他坐在床榻边上,视线落在蓝漓脸上,这张脸固然漂亮,但他的身份,半生所见美女也是无数,不乏倾国倾城之姿,可他却是兴致缺缺,只每每看着蓝漓移不开视线……
他生来尊贵,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进出行走呼奴唤婢,如此亲力亲为只为一人……以前想都不会想,如今却觉得甘之如饴,这次分别七日,竟想的心尖儿都在发痛,情爱滋味,果然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切身体会,旁人说的都如浮云,淡薄无用。
半睡半醒之间,蓝漓摸索到了他的手,拉去枕在自己颊边,唇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白月笙有些心疼,这段时间,她真的是累坏了。
他拿了靠枕靠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打着扇子,让她睡得安稳些。
*
阳光正好。
蓝漓渐渐清醒了过来,她半坐起身子,呐呐的看向内室外室,李嬷嬷带着喜色上来,“王妃可醒了,属下这便为王妃准备些吃食……”
“王爷呢?”蓝漓下意识的问。
李嬷嬷笑道:“王爷刚刚离开去了寒月轩,马上就过来。”
蓝漓点点头,她还以为自己那是做了梦……原来白月笙是真的回来了。
蓝漓洗漱之后换了衣,瞧着那漂亮的翠玉,爱不释手,找了李嬷嬷来做了同色系的流苏穗儿,打了绦子做成襟挂,挂在了胸侧的衣襟口。
李嬷嬷瞧着,道:“以前不曾见过这种佩戴发,此时瞧来,倒很是别致好看。”
蓝漓笑笑,“我也觉得好看。”
正说着,院外便响起了家轩高兴的声音,一路而来,王爷爹爹长,王爷爹爹短的不断呼唤,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蓝漓不禁想着,看来这次白月笙几日没回来,家轩也是想的紧呢。
白月笙抱着家轩入了水阁。
家轩立即蹭着跳了下去,嘻嘻笑道:“好啦,去陪娘亲吧。”
白月笙挑眉,“怎么了?”
“娘亲这些时间心情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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