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铺刚挂出招牌,南谙和冬青就到后面的暗格中候着了,衙门早就派人来打过招呼,所以掌柜的也不敢怠慢。
可眼看太阳落山,他们等的人迟迟未出现。
冬青站起来,活动了两下腿,坐下:“你说他们真会来吗?都要打烊了。”
南谙淡定许多,分析道:“一般人做了不干净的勾当,肯定会想怎么把烫手的山芋处理掉,赵武夫妇视财如命,如果他们昨天信了你说的,是不会放过机会的,再等等吧。”
冬青发现,眼前的姑娘比自己小,做起事来,却比自己有筹谋的多,不觉往她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
“客官吉祥,里面请。”
就见两个中年人,怀抱一布包,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来。男子大腹便便,八字胡,女子面容姣好,纵是套在粗布麻衣中,也难掩在脸上花了不少功夫的事实。
南谙挑眉:“来了。”
是赵武和刘英娣,看得出,为了典当,他们特意趁打烊前客人最少的时候来,还在着装上做出了改变。
真应了那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掌柜的,听说最近行情变了?”开口的是赵武。
掌柜笑得很隐晦:“还真让你们逮着了,有老板愿意出两倍市价博佳人一笑,就看你们有没有宝贝了。”
赵武看了眼妻子,接过包裹,放在柜台上:“自然有,您给打个眼?”
掌柜却不为所动:“来我这的人多了,都说自己有无价之宝,可结果,要么是不吉利的土货,要么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你先自己说说吧,都带了什么。”
被人一激,赵武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打开包裹,抽出来一环一棍,颇为得意:“彩牌子,金钢箍”算不算?
这是典当界行话,彩牌子说得是古画,大体出自名家之手,金钢箍指的手镯。
听他这么说,掌柜的将目光投过来,接过镯子看了会,点头道:“不错,确是好东西。”
“信了吧,”赵武拍着怀中包裹,“刚才不过是抛砖引玉,咱们里面说?”
这时刘英娣注意到,掌柜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东西本身,而在边边角角,此时正在细细摸索画轴部分,好像在找东西,不由警惕起来。
“收不收给句痛快话。”她催促。
掌柜答非所问:“上好佳做,客官也下了血本吧?”
他此话一出,就连一向头脑简单的赵武也听出古怪,伸手欲夺回画。
“今日还有要紧事,我们不当了。”
“恐怕,由不得你们。”
赵武,刘英娣俱是一惊,因为这话,出自女子之口,只是遍寻无果,这屋内哪还有第四个人?!
南谙冷笑了声,对东青道:“走吧,该我们上场了。”
她背着手,从暗格出来,目光咄咄逼人,表情却是慵懒自在的。
“你是那天?”刘英娣眯着眼,突然认出冬青:“好啊,是你设局骗老娘!”
赵武压下妻子的手指,拉着她,转身夺门而出,南谙报胳膊看着,却并没有追的打算。
不一会儿,就见两个官差提着二人的衣领又回到屋里,后面跟着的是捕快,将人往地上一扔,退到门的位置严防死守,任是谁,都别想再跑出去半步。
南谙踱到赵武面前:“赵大哥,好久不见。”
其实打从她带着冬青从后面一出来,赵武就认出了南谙,结合刘英娣的话,稍做分析,就知自己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当下决定,接下来一问三不知。
他装傻:“姑娘认错人了。”
南谙早就料到会这样:“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只是来取回属于我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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