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这么说着,手腕却暗中翻转,一阵厉风窜过,将他的袖口扬得动了一动,几道无形的细线就牢牢束缚上了那小青年的手腕脚腕。桑榆从容地向后欠身躲过这一拳,同时手指牵动,如同操纵一个提线木偶,将束缚着小青年的脚腕的那根线一提,小青年脚下一个趔趄,一声惨叫,五体投地地摔倒在桑榆面前。
然而这一幕在别人看来就是,这小公子这用力过猛的一拳打空了,失去了重心,反而让自己摔了一跤。后面几个小弟赶忙又上来扶,嚷着:“少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被扶起来的小青年又惊又怒地瞪着桑榆,哇哇大叫:“我刚刚怎么控制不了我自己!你……你这妖人,你刚刚对我用了什么妖术?”
桑榆无辜地眨眨眼:“公子您在说什么?什么妖人?什么妖术?”
小青年手指颤巍巍指着桑榆,对左右的人道:“你们两个,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桑榆心里暗道不好,他本来只是想小小教训一下这个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难缠。如果真的被他捉了回去,恐怕免不了惹一身麻烦。但如果反抗,很可能会把事情闹大。二者都不是他想要的。
眼见两个小弟已经气势汹汹地逼近过来了,桑榆推搡着辩解道:“我一没做恶二没犯法,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凭什么抓我,还有没有王法啦!”
那两个人哪听他这么多,一人一边抓住他的胳膊,像对待一个麻袋一样拖着他就走。桑榆上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陌生人触碰,他心里一火,正想把身旁这俩不识相的甩飞出去,但忽然转念一想,这样贸然出风头恐怕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说不定还会引来官府的人。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忍了。
桑榆也懒得自己走了,一边在路人的瞩目下被拖着走了老长一段路,一边在系统里把这小公子的资料调出来翻了一遍。
这小子叫金满仓,乳名阿旺,是京城首富金家的独子。这金家以前是靠卖手工的小玩意儿发家的,挣了点小钱后改行做起了珠宝生意,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门户了,就连某些官家也要让他门几分。而这金公子又是金老爷老来得子,自然是被宠上了天,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
桑榆翻着翻着系统,感觉胳膊被拽得生疼,他不满地对两边的人道:“你们轻点,快把我胳膊拽掉了。”
金满仓立刻喝令道:“不许轻点,给我使劲拽!”随后对桑榆冷笑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刚刚的妖术呢?”
“什么妖术?”桑榆一脸茫然,随即泪眼盈盈地喊冤道:“小公子啊,我真的冤枉呀,我哪里会什么妖术!我如果真的会的话,还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么惨吗?”
金满仓低头想了想,似乎觉得有理,疑惑道:“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但随即又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道:“那绊我的人总是你吧!你这死断袖今天让我丢人丢大发了,我不出了这口气,我就不姓金!”
听到“死断袖”三个字,桑榆忽然灵机一动,心生一计,他明知故问道:“金少爷,为何要叫我‘死断袖’,污蔑我清白啊!”
金满仓鄙夷道:“你还装什么呢,你做的好事情全京城了都已经传开了!你不知廉耻勾引你亲生二哥,勾搭不成,又设计谋害他未婚妻长临郡主,简直禽兽不如!齐留王宽厚仁慈,只是把你赶出家门。要我看,就应该直接把你这家门之耻乱棍打死!”
金满仓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十分嫌恶,仿佛多说一句都会脏了他的嘴。
然而他这态度却正中桑榆下怀,他道:“既然我真的如少爷所言这样无耻,你把我带回金家,不怕我脏了你家门楣吗?况且我听说,金老爷是个最重视家族清誉的人了,若是知道您带了个‘死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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