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愿停下了对薯片袋的“摧残”,觉得自己突然手足无措起来。
再借用一次白屿的话,安愿是那种即使下一秒就要死了,也只会吊儿郎当地感叹终于可以关机重启的人。
所以不论现在安愿心里有多跌宕起伏,她也只是拍了拍白屿,满不在乎地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什么人,就算我真喜欢他,三天后保准连他是什么物种都能忘——”
白屿扶着额头,无奈地笑出声来:“你倒是挺有自我认识。”
白屿低下头帮安愿撕开包装袋,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借着头顶的灯光,在他的眼睑上打下一片阴影,让安愿没来由地觉出一种名为落寞的情绪来。
“我回来了——”门外的声响打破了房间里平静而又尴尬的氛围。
安愿和白屿对视一眼,飞快地把毛巾包着的可乐扔给他:“快快快,把毛巾藏起来!”
“啊??藏哪藏哪??”白屿站在床边迷茫地四处张望。
“诶呀你随便找个地方一塞就好了嘛!”
白屿想了想,还是把毛巾放在了安愿的脚踝上,然后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安愿身上。
“喂,你——”
“你们作业做好了吗?”安愿妈妈提着一袋零食走了进来。
“咳咳——”安愿调整了一下姿势,立马安分了许多。
“你们干嘛呢?”
“姑姑——愿愿刚问我问题呢。”白屿拿着一本不知道哪挖出来的书对安愿妈妈扬了扬。
“哟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啦?”
“刚才......”安愿小声嘟囔了一句。
“小屿你已经在喝可乐啦?我还给你带了一听呢——”安愿妈妈从袋子里拿出一听可乐。
“妈——那给我好了呗~”
安愿妈妈看了安愿一眼:“你怎么还盖上被子了?这么冷啊?”
“啊?哦哦哦对,这空调有点凉——”安愿一本正经地瞎扯。
安愿妈妈看了一眼空调:“27度,不低啊——那你这么冷还是别喝了,我放冰箱里去。”
安愿一脸哀怨地盯着她拿着可乐走了出去。
“别一副别人欠你500万似的,我这听给你——”
安愿狐疑地接过可乐:“你的良心被狗叼回来了?”
白屿幽幽地瞥了一眼可乐:“我并不想喝你敷过脚的可乐。”
“切,我自己喝——你帮我开一下。”安愿理所当然地把可乐递给白屿。
“唉,说你是废人都是夸你。”
可乐打开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安愿接过可乐,听到白屿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诶——他会开易拉罐吗?”
“嗯?”安愿抬眸看他,刚好撞进他如深海般平静的眼眸里,让安愿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压迫感。
“或许,会吧。”安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个“或许”。
安愿想了想,大概是自己清楚,乔新彻一定会开易拉罐,只不过不会帮她开。
第二天的下午,安愿穿好校服坐在沙发上穿鞋,白屿看着她垂下的那只脚,又叹了口气。
“行啦,我能走的,别唉了——”安愿拍拍手站了起来。
“痛不痛?”
“痛。”安愿点点头,不假思索道。
“要不还是请假吧?反正你妈今天不回来,明天我再送你去也没事。”
安愿勾起一只脚,跳着过去拿书包:“光着一个下午我的桌上就会多□□张卷子——没事,大不了我就这么跳着走。”
“我来拿——”白屿上前拎过了桌上的书包和一袋衣服,另一只手拉过安愿的手臂:“扶着我,别再摔一跤。”
安愿在白屿的搀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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