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这几日已经适应了,初到之时的害怕已经被整日偷鸡摸狗的侦查分散了些,她在心底鼓励自己“即使是地狱,我一定会找到方法出去。”眼看着日子一路加速的滚下来,她突然开始担心接下来之后应该怎么办?她现在的心情有点像小孩子盼过年,总是盼望这一天的结束,总是对明天充满憧憬,却也总是什么都没有。她似乎习惯了预支明天的希望。当新的一天开始时,她的新奇和希望已经被她透支了,剩下的只是等待和无望地盼望……
林恩首先从地理位置着手,经度和纬度林恩是指望不上了,上学时,她就没有搞明白经纬度,一如她学了几年的数学,也没有搞懂抛物线一样。她对点啊,线啊,方向啊,时空啊这些东西尤其不敏感。林恩只能从脚下切入,她把这个地方从土壤到空气都用地理上微薄的知识分析了一下,仅从地表的土壤粗略分析,这个地方应该是黑土,而黑土应该集中在中国东北部,另外一个给她印象深刻的地方就是加拿大。加拿大的中部也是以平原为主,而土壤则是以黑土为主。她抬头看了看天,她没有眼观天象的本领,根本无法用肉眼来识别这个地区的经纬度。只好从空气再着手,这地方的空气,是她一醒来最先让她觉得不一样的地方。在清江生活了四五年,清江的空气是污浊而沉重的,扑面而去完全没有清新之感,拂在脸上,都能感觉到是有摩擦的。在她的记忆当中,似乎只有西藏才应该有这样的空气,草原,雪山,天空连成一线,这样的地方,只有天底下最圣洁的地方——西藏,才能做得到。她一边想一边低头锄田里的草,这些活,是她小时候在家的时候经常做的,所以,即使多年没做,再做起来也不会感到陌生,她的熟悉度让她很快就将吴秀岩甩在了身后,而对于这一切她浑然不知,仍在努力地思索着。中途,她停住了,是不是应该找吴秀岩一起商量啊,毕竟,要逃出这个地方凭一己之力也是不可能的。
“秀岩啊,我觉得……”她脑海里浮现着西藏的画面,想尽量描绘地详细一点,这样才可能打动这个同样也是做设计,思维缜密的女子。林恩最不乏的就是想象力。她一边想象着,一边回头,才发现旁后根本没有人。而身后不远处有几个中年大妈也在嘀嘀咕咕的,还不时东张西望地探着脑袋。林恩觉得大家想得的也都大同小异。她往后走了很远才看到吴秀岩,她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桃红色的指甲油也经不起折腾,纷纷落马了。疼痛让她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秀岩,你怎么了?”林恩看到她一直都在用手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
“林恩,我从来都没做过这个,我的手都被磨痛了!”
林恩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她觉得吴秀岩跟蒋明辉一样,都是千金之躯,做不得这此粗活,她想到了蒋明辉,此时的蒋明辉恐怕也早已体力不支,白皙的脸上全是汗水,也许,他也在叹息他漂亮的手指。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跟吴秀岩之间的差距有多大。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所受的教育又是不同的,最终导致的直接结果是,吴秀岩是公司众人羡慕的设计师,而她只是部门的一个小前台,这些,就是差距啊。这种差距让她成长得像冬青一样顽强,少了女人的妩媚和水灵,在寒冬腊月活下去对她来不是太难的事,而吴秀岩呢,恐怕吃饭都有问题,还谈何生存啊?林恩不知道此时应不应该把刚才的计划告诉吴秀岩。看着吴秀岩沮丧的样子,林恩觉得很心疼。“她怎么也会在这里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转念一想,如果这样,更应该给她提个醒,环境已经是这样了,要么改变,要么适应。吴秀岩只能二选一了。
“秀岩,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是哪里啊?碧瑶说,这是鬼方国,哪有鬼方国啊。”
“嘘!”吴秀岩的眼睛一下子有了光泽,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招手示意林恩靠近她。“不要太张扬,小心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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