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鹅卵石一样大,眼珠很黑,眨眼的工夫,黑衣人面前的五个人都已经倒在地上,邓汉炎提剑攻到他的面前,两柄剑砍在一起,对方在力气已经压倒了邓汉炎,邓汉炎后退了一大步,此人剑法诡异,出招却看不到剑,邓汉炎的左肩吃了一剑,一记凌利的掌法直取邓汉炎手肘,掌心如墨,腥气四溢,露出鹰一般的双眼,邓汉炎身子一侧向右躲了过去,被劈中的树叶连着树枝纷纷落下,像是被故意折断似的,他心底在想。“此人在力量上也压过我,挥剑速度又奇怪,几乎看不到他的剑,而且,这掌法招招取人性命,到底是何人?” 韦沧已占上风,他步步紧逼,举剑向着邓汉炎,这一剑擦着邓汉炎的肩头落他身后的侍卫胸口,侍卫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一口血喷在了地上。看得邓汉炎也心惊,三十个侍卫,已经死了一半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萎缩,渐趋枯干,成了干尸,节节败退的邓汉炎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回京之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比五年前还要凶险。在邓汉炎准备硬拼时,十几条人影落到眼前,看装束邓汉炎立刻知道了身份,是邓府的家兵,皆青衣冠发,不认识的还以为是道友,邓府这些家兵都接受过专业的武学训练,邓汉炎的心稍稍平静,败局并没有被扭转,十五个家兵,已经失了五个。
“公子先行一步吧,此人交给我们。”领头的家兵与邓汉炎交谈道。
“不行,要走就一起走。”邓汉炎本是带兵之人,早已将自己的性命与军队系在一起,兵者,凶多吉少,载尸而归是常事,但没有临阵脱逃的军纪,再加上他也是邓家的人,更不可能将自家兄弟置于危险之中。
韦沧的血煞功虽然厉害,但对体力要求也高,一旦以一敌多,体力消耗过大,掌力会减弱,剑速也慢了下来,邓汉炎看出了破绽,重阳剑法古朴扎实的剑风渐渐占了上风,长剑大开,一股雄浑之力逼到韦沧面前,剑尖上幻出几点寒星,直刺韦沧的胸口,这一剑若是再正一点,会刺中韦沧的心脏,韦沧趁着体力没有损耗太多,转身逃走了。
过了叠翠桥,进到北冕城时,天已经黑透了,沿着永安大街西东就是邓府了,坐在马背上,邓汉炎已经看到邓府门口的巨石狮子,蹲坐在方石底坐,精神焕发地张望着前方,威严一如九年前他第一次到邓府时。邓府并不气派,看上去像现代的四合院。红黄相间的琉璃瓦增添了一点贵气。屋顶的四角雕着几只大鸟,应该是凤凰。廊檐下画着绿色的壁画,周围烫金,宅第的大门为三间,左右各有一扇角门,府门外有灯柱和上马石。邓汉炎下马后,便有家奴将马牵走,他径直进了邓府,进门对面就是一琉璃影壁,上雕云龙九条和飞鸟玄龟。象征着家宅平安。看到这幅影壁,邓汉炎更觉心中沉重。
“汉炎……”邓荣迎上去。
“父亲……”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旁人看来不像父子,反倒像兄弟,亲密中总觉得有些生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邓荣心中欢喜,连说了两遍,他拍了拍邓汉炎的肩膀。“一直赶路,一定辛苦了,吾让厨房准备了晚饭,快去换身衣服过来陪吾喝两杯。”
在饭桌上,邓汉炎提起了今天遇到的刺杀,在邓汉炎没有回来之前,家兵已经呈报给了邓荣。武将出身的邓荣,还是更相信武力能带来话语权,回京后,他精兵练将,终于有用上的这一日了。邓荣一直心事重重,邓汉炎说出来,他反倒觉得轻松了。“今日的刺杀,你觉得是谁所为?”
“父亲,此人极为厉害,不是一般的杀手,所用的武学招式,孩儿更是见都没见过,应该不是京城之人,是这两年的陌生面孔。”
“会是吕明仕干的吗?”邓荣先想到了邓家的宿敌。
“应该不是,吕家五子,病得病,死得死,剩下的多半不成气候,吕明仕虽任太师,亦能调到京城兵权,却被杨轩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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