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统一鬼方,若是取了大宗的姓氏,就是与整个怀姓九宗为敌,百害而无一利。隐修自己也觉得不妥,用复越的名字继续他的统一大业。
复氏虽然名正,血统也正,但来路不正,九宗贵族个个心知肚明,但都高度默契,谁都不说。他们也不敢说,也没那个力。存活了几百年的九宗,靠的就是审时度势,即便参加造反起义,也只能攀龙附凤,跟在诸侯屁股后面甘当小弟,断然是当不了领袖的。九宗之中,大部分是有着体面和文化的士人,又经历了曲沃代晋的政治风波,他们是这群人中,最有政治觉悟的一批。能玩转政治的人多半都是聪明人,聪明人遇到事情,往往想法比较多,想得也比较细。所以,怀性九宗既在算政治帐,也在算军事帐。政治帐无非就是打下来之后谁来统一,军事帐就是他们有没有资本和实力打。在算清这两笔帐后,作为大宗的河宗伯让大家作壁上观。
最不服气的是贵族,他们是文化人,文化人的毛病就是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不如自己。他们既看不起这些拿着刀枪的平民战士,说他们是鬼族,也看不起高高在上的怀姓九宗,而且,他们有钱,打仗是需要钱的,这恰恰是复越的义兵团没有的。这些人能成为诸侯的家臣,也是有胆量的,还都有两把刷子,此时他们的处境也是尴尬的,九宗不愿承认他们的贵族身份,平民又在头上踩了一脚,他们现在,除了这个引以为傲的贵族头衔,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封地,不怕破产;没有职务,不怕罢官。与其一直被怀姓九宗压着,还不如放手一搏,哪怕身败名裂,不得好死,也无非就是千刀万剐,混身都是胆,也舍得一身剐,要把九宗拉下马。更何况,一开始的战争就是他们跟九宗在打,只要能把怀姓九宗拉下马,他们就赚了。于是,谁都想成为鬼方的统治者。最先开打的是义兵团和贵族,这群贵族当中,既有武将,也有文官,在战斗力上并不输给义兵团,甚至在谋略上,他们还更胜一筹,因为他们有文化。这个时候,一直保持中立的怀姓九宗看到了希望的火苗,又加上复氏的仇,立马起兵响应贵族,内乱就这么开始了。这战争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纯了,贵族看似在打义兵团,其意却在怀姓九宗。而九宗却想把贵族当炮灰,假意跟在身后,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趁机捞一笔。
璎珞是复越阵营中的一员猛将,他与桓玄二人共同冲在最前线,先是占领五宗部落的土地和人民,有了五宗部落的粮草,这场仗,复越也打得安心,士兵的补济都能跟得上。但新的问题也在增加,九宗作为当地土著,与贵族联合,名分比他复越还要正,势力比他也要强一大截,若继续打下去,胜算并不高。于是有了公元前428年破釜沉舟的一战,也称禾枪石之役,复越为中军正帅,璎珞为上军正帅,桓玄为下军正帅,义兵团的士气空前高涨,战役打到一半时,提前结束了,璎珞俘虏了贵族军团的主帅邓图,而复越也被一箭射中,桓玄只好草草收兵,带复越回去养伤,复越死在回金利镇的途中,伤口感染,病死在玉屏岩山下。这一箭到底是谁射的,成了历史求解之谜,九宗说,我们都是隗姓一族,怎可能背后放冷箭,贵族说,战时需要。很明显,是贵族,但是哪一姓氏,就成了谜团。在复越的子孙重新建立鬼方国时,甚至将所有的贵族都看作杀父仇人。复越的长子和幼子也都阵亡。接替他位置的是他的二子昼司,处理完父亲和兄弟的丧礼,昼司本打算领兵退回北冕城,禾枪石已被贵族集团占领,义兵团走到了性命攸关的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是天意,也正是这一箭,让星宿发现了刻在玉屏岩石壁上的魔杀剑,少主昼司用了两年时间习成。之后,昼司接过他父亲的剑,继续领兵作战。
桓玄建议昼司分开击破。九宗与贵族的联合是因利而聚,没有牢靠的基础。于是,昼司将俘获的贵族军团主帅邓荣放回去,不仅不杀他,还派车马亲自将他送回贵族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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