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知道驻军一事归期不定,短的半年一年,长的三年五年,甚至可能这一辈子都见不到面了。她一宿未眠,晨起翻出自己亲手织的剑穗,在房里踱来踱去,尽管心里想去见文世康,但知道自己此时等于已和赵钦有了婚约,实在不合时宜,她也不想引起赵钦的误会。
到了中午,鸣雁和几个小丫鬟来催促她入住新居。鸣雁道:“听说这个屋子的牌匾是少爷亲自题的,栎梦轩,真好听,我们少爷真是有才情。”
金缕微笑不语。
鸣雁又道:“你看这屋子里处理你的被褥是旧的,少爷说怕你睡新床睡不惯,让拿了旧被褥给你盖,其余都是新置备的,特别是这书桌,少爷知道你刚学了功课,中意和他舞文弄墨,读书说诗,特意让人做的上好的枣木书桌,本来是自己要用的,也让我们给你放到栎梦轩来。”
金缕道:“那你替我谢谢少爷。”
鸣雁偷笑,凑近了她说道:“还叫少爷呐,马上得改口叫相公了。”
“谁要谢谢我呀,为什么不当面谢我。”赵钦走进来,笑着对金缕说道。
鸣雁和小丫头们行李道:“见过少爷。”
金缕一愣,跟着行了礼,赵钦把她扶起来道:“傻丫头,你怎么还跟我这么客套,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以后就是赵府的主子了,不用再拜我。”
鸣雁使坏道:“见过少夫人。”
金缕尴尬地笑了笑,赵钦道:“你吃过饭没有,我特意让人把午膳端来这里,我们一起吃吧。”
“少爷!”金缕突然道:“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出一次府。”
“有事?什么事啊?现在是午膳的时间,有什么事不能等吃过饭再去啊。”
“我...我...我其实是去找我娘,鸣翠入狱判刑,又在法场被歹人截走,这事我娘一个妇人不知道听说了没有,如果她从旁人嘴里听说肯定会着急的,我要先去告知安抚她一下。”
“你前几日在外没有告诉你娘?”
“我,我昨日为鸣翠忧心,没来得及和她老人家说。”
“哦,我以为你前天住在李大娘这里,一定已经和她说了,好吧,既然这样,你就快去吧。”
“我先走了。”金缕捏着手里的剑穗出门,匆忙赶到莫家武馆。
应门的是莫小辉,小辉道:“哎,你又来了,今天就你一个人吗?”
“小辉,你怎么说话的呢,没规矩,”莫桑从武馆内出来,见金缕道:“金姑娘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莫教头,”金缕拱手行礼道:“文,文将军还在这里吗?”
“哦,你找世康啊,他走了,他说要去燕云十六州驻军,正赶去赴任呢。”
“什么?他已经走了?!”
莫桑不解:“金姑娘莫非找我侄儿有什么急事吗?”
“莫教头,他走了多久,往哪个方向去的?”
“他上午出发已经走了快两个时辰了,燕云的话肯定是朝城北的宸桥镇黄土坡方向去了,不过他赶路赶得急,金姑娘就算这时追上去恐怕也...”
还没等莫桑说完,金缕道:“多谢莫教头,请问能否借一匹马给我?”
金缕骑术并不好,上次去金华观回来之后跟着赵钦略学了一下,马跑起来的时候勉强不会摔下去,去金华观那次坐在文世康马后时的情形重又历历在目。出城后的地面砂石变多了,路况不如城内好,金缕被颠簸得很辛苦,她不知道能不能追上文世康,却还是一味策马狂奔。
进宸桥镇的时候前路滚过一只草球,又有一个小孩从她面前走过,她一惊,勒马不及,马收到了惊吓嘶鸣起来,快要把她颠下来,正在这时,有人飞身将她救下,又安抚马匹道:“越影,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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