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连肋骨都有点歪斜……
从嘴里吐出一大口血,广濑康一慢慢地从被阳光熏的有点发烫的地面抬起头来。
平时懒洋洋到懒得动弹、连说话都想缩到沙发里的红发女人,现在正以绝无仅有的大幅动作忘我的暴走着。
全力攻击、不顾伤痛、甚至愤怒到了不能辨识他人的地步……
身上的锋利杀气,带给人的恐惧与压迫,都是至今为止所见到的顶尖水平。
……不仅也是替身使者。
而且,依照这种远胜他人的反应速度、熟练过头的攻击方式。
她绝对不是普通人——
……为什么。
自己身边结识并相处的、尚且还活着的女性……
——都这么可怕啊!
还好自己已经交到女朋友了,不需要再担心其他的问题……
虽然这个女朋友吧,偶尔会显露出不同类型的可怕——
……被重拳击打的胸口变得更痛了。
——是莫名受创的心痛。
啊,糟糕,完全不想爬起来——
脑中不由得闪过第一次去漫画家家里拜访的经历。
不自觉的连续回忆起被那个男人恶整的各色片段。
能把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却仍然不自主的流露出对他人的好意,甚至为他人的担心而感到窘迫的女性逼成这个样子——
视线追寻着行动不知为何变得随意而缓慢的【疯狂钻石】,像是理解到了什么,康一把头靠回了地面。
男人板着脸、冷漠的想道:
……露伴老师,你就是活该。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之后,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徐伦吗?”波鲁那雷夫拿着托尼欧的情报,对着一旁也在审视着什么材料的承太郎语重心长的说着:
“相信我,那孩子肯定出落得比照片上更可爱了,你不看会后悔的——”
——得到的只有沉默。
在波鲁那雷夫如出一辙的露出和自家孩子一般的无奈表情之时,承太郎拿起了在桌台上开始铃声大作的手机。
“喂?”
“——承太郎先生,你在意大利有类似财团的熟人吗,露伴老师因为随意开替身看别人隐私取材,快要被当地黑帮打死了……”
从有些漏音的手机里传出属于广濑康一的、有些形变的声音。
只是对比形容起来颇为严重的情况,对方的情绪一点都不紧张、甚至感觉带上了似曾相识的、懒洋洋的拖沓。
——意大利只有一个黑帮。
想到这里,承太郎瞥了一眼已经开始警觉的老友,心里因为莫名的第六感而有些不安。
“对方的名字或者样子,你能描述出来吗……?”
似乎有什么拳头撞击硬物的声响混在有气无力的声音里:
“——红发的女性,名字叫弗洛莉娅·罗西……位置在意大利那不勒斯的……”
“啊,因为仗助在一直用【疯狂钻石】修复,姑且还吊着他的命,所以应该还有交涉的时间吧,我们是真的完全束手无策,只能拜托您了——”
后面的具体地名已经懒得再听了,因为肯定有人比自己更在意——
……痛。
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是谁。
刚刚还用亲切和蔼的语言跟自己交流的银发老友,现在……
绝对正以一副比曾经暴打的大反派还要黑的脸色,用自己在时停之后从背后向大反派搭话一样的力度——
——紧紧地、用力地……
抓着自己的肩膀。
……心好累,好想回家养老……
意志如钢铁般的男人,在此时,也不由得、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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