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矢,是灯笼的意思。
轰冷说,灯笼可以照明,是希望的意思。
希望。
尚还年幼的轰灯矢想,我可以给妈妈带来希望。
“你的火力比我要高的多,或许你可以完成那个招式,灯矢。”
“站起来,不要逃避。”
“别太懦弱了,那样可不像是我的儿子。”
“完成我的野心……你,还有冷,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记忆里那个男人冷酷无情的话语。
……
“灯矢…灯矢,我的灯矢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他说对不起?
“没事吧……灯矢,妈妈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可是妈妈你在哭啊。
白色短发的孩子看着面前无声地流着泪,小心翼翼地在他的伤口上吹气的轰冷,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妈妈,我好痛啊。
吹一吹……似乎没什么用啊。
还是很疼。
……
“唔…啊啊啊!”
在有一次重负荷的训练之下,轰灯矢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了了,他痛得尖叫抽搐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而那个男人只是冷漠地看着,用一种遗憾和可惜的语气这样说道。
“果然,还是不行吗,明明有比我还要强大的火力,却是冷的体质,真是遗憾啊。”
自从那次重度烫伤之后,那个男人便放弃了训练灯矢,偶尔也会用那种“真是可惜了”的眼神看着灯矢。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
白发女人的神情越来越悲伤,她总是默默地,无声地哭泣。
“……妈妈。”
灯矢从门口进来,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他睡着了的弟妹。
“灯矢?”轰冷连忙胡乱抹了几下,擦了擦眼泪,“你怎么过来了,现在可是睡觉的时间。”
轰冷见自己的长子看着她,一动也不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灯矢。”
那虽是年幼,但依稀可见继承了母亲相貌的少年没有笑,蓝色的眼睛里似乎酝酿着风暴。
轰冷看到他的眼睛,怔住了。那双灰色的眼睛里似乎涌起来害怕和恐慌。
轰灯矢见轰冷的样子,连忙把头偏向别处,尽量不让她看到自己和那男人如出一辙的眼睛。
沉默在这对母子周围蔓延。
“……我先回去了。”
最终,还是轰灯矢先受不了这种氛围,跌跌撞撞地逃出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灯矢……灯笼有什么用处?
根本就没什么用啊。
连给妈妈照明的作用都起不到。
长大了的轰灯矢,将那一身烫伤的痕迹用衣服遮掩住,蓝色的眼睛用白色的刘海遮盖住,同时被隐藏起来的,还有他曾经不切实际的愿望。
随着年岁的增长,那张帅气精致却不显女气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灿烂的笑容,幼年时亮晶晶的眼神也被封锁在了冰川的最深处,偶尔从刘海之下露出来的只剩下了漠然。
“灯矢哥?”
小小的团子一样的轰焦冻趴在门框上,他后面是红发的轰夏雄,在其次是比他们高一些的白发的轰冬美。
三个人乖乖巧巧地站在门口,从高到低,就像排排队一样。
轰灯矢不禁失笑,那股阴郁的气质一下子消散了不少,他停下手中画笔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画好漂亮……想看。”
“那进来坐吧,”轰灯矢想了一下,将手中的画笔搁置在一边,换了一张新的画纸,“过来,我给你们画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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