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就团团吧,反正它也习惯了。
吃过早餐,见时间还早,张玉凉和陈肖就在客厅里练习十分钟英语对话,程澹在一旁打盹。
两人都是学霸,张玉凉更是学霸中的学神,英语口语自然相当标准,程澹闭着眼睛听了一阵,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听高考听力。
练习结束,二人略做收拾后便骑着自行车上学去,程澹不想呆在家里和杨桃做伴,硬是赖在张玉凉的车筐里,跟着他们一同前往学校。
古镇面积不大,街巷繁多,阡陌纵横,一栋栋老房子藏匿其中,墙上四处攀爬着牵牛花和常青藤,泛黄的枝叶从墙后探出,虽是秋日,却处处洋溢着澎湃的生机。
少年们骑着自行车在或宽或窄的巷道中穿梭,途经排着长队的早餐店,从音像店外放的音乐间掠过,校服衣摆飞扬,充满了青春活力。
程澹蹲坐在车筐里左顾右盼,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他是山里出去的孩子,一出家门便进了大城市,从未见过这种介于现代和古典之间的城镇。
仿佛是倒退了二十年的文具店、租书店蒙着一层老照片般古旧的暖光。
低矮的围墙后若隐若现的菜田旁有几只母鸡转来转去。
铁门外的三两丛茉莉,街头巷尾的酸豆角树和开在闹市的网吧,都给人一种温暖的年代感,无一不在诠释着很多心中曾经存在却被日益发达的现代化建筑取代的童年时期。
程澹的童年虽不在此,却也能从古镇的环境中感受到久违的悠闲散漫。这种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就能发一下午呆的感觉,对他而言分外新奇。
张玉凉正和陈肖讨论着后天截稿的征文活动,余光无意间瞥到程澹慵懒的眯眼笑的神情,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唇角已经扬起温柔而又宠溺的笑容。
陈肖见状,一脸嫌弃地摇头“真是够了。团团是我家的猫,你能不能别老对它露出痴汉脸”
“不能。”张玉凉正色拒绝,“从实际情况来看,团团更亲近我,你不过是空有它主人的头衔而已。”
“我们还是不是朋友”陈肖的心被他扎得生疼,不由得捂住心脏,咬牙切齿地问道。
“戏过了。”面对他可以打八分的演技,张玉凉目不斜视,全然不理会。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程澹压低耳朵,为他们幼稚的“争风吃醋”感到无语。
陈肖冷哼一声,调转车头撞了他一下,然后在他反击之前飞快蹬着车板冲到前头。
张玉凉稳住摇晃的车头,哭笑不得地看向前方,却发现陈肖早已跑得没影了。
无奈地加快速度,他把自行车骑出了小电驴的风范,接连漂过几个转角,很快便来到了校门口。
先张玉凉一步到达的陈肖正等在旁边的桑葚树下,看见他还用力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程澹淡定地扒了扒脑门上被吹得翻起的毛毛。
坐张玉凉的车吹到的风可比吹风机带劲多了。
张玉凉莞尔,伸手给他顺顺毛,然后慢悠悠朝陈肖的方向骑去。
就在他骑到陈肖面前的时候,树后突然走出了一个胸前戴着校学生会名牌的少年。
他相貌俊秀,气质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洗得微微泛白的校服穿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可以看得出他是个性格严谨的人。
浅茶色的眼瞳犹如琉璃,因太过清澈而显得冷漠,若是被他的眼睛长时间盯着,会让人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
可程澹却发现,这人每次看向陈肖时,眸底的淡漠都会融化一些,虽然不太明显,不过与张玉凉凝视他时的感觉很像。
程澹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正琢磨着,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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