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万客楼的江南菜是京中一绝,我也算是这家的老主顾了。”
徐颢翻身下马,看向裴勍道,“前几天听店小二说,酒楼的大东家专门从江南第一酒楼杏花楼请了名厨方如海坐镇,这不,才短短几日过去,松风万客楼便食客盈门,一座难求,今日我特意一早便预定了位置,还要多谢裴大人赏脸。”
裴勍将缰绳递与侍卫,微微颔首,“徐大人费心。”
两人提步前行,刚走到酒楼大门外头,一名店小二端着份点心糕饼从酒楼里头匆匆出来,略一环顾左右,冲旁边角落里蹲着的乞丐道,“今儿个你们算是走运了,当今惠景侯府的永嘉县主在此用膳,特地吩咐了赏你们糕饼吃!”
“你们还真有口福,碰巧赶上刚出锅的虾皇糕——这不,还热乎着呢!”
原是方才薛亭晚进酒楼的时候,瞟见了角落里两个小乞丐,看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饿的形销骨立,又听酒楼管事儿说,这两个小乞丐才七八岁,乃是逃荒至此的孤儿,薛亭晚心生触动,便叫店小二拿些吃食出来给他们吃。
那两个小乞丐已经十来天没吃过饱饭了,闻言忙“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朝酒楼大门里头不住磕头,“谢贵人赏!谢贵人赏!”
“请起请起!贵人特意交代了不叫你们磕头行大礼!”店小二忙扶两人起来,挠挠头道,“我家东.......永嘉县主菩萨心肠,偏偏外头传的名声不太好听,你们若是有心,就多说点永嘉县主的好话散播散播,也好叫这京城的人都知道以往的流言不可信!”
那两个小乞丐接了点心糕饼,不住地点头。
徐颢闻言,笑道,“这永嘉县主倒不像传言中的那般嚣张跋扈,目无下尘,看来是个心存仁爱的可教之才。”
两个小乞丐正端着点心盘子狼吞虎咽,裴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提步便进了酒楼。
.......
松风万客楼有四层,一层设散桌,二层、三层设雅座,四层乃是包厢。
民以食为天,松风万客楼的客人下至贩夫走卒,上至朝臣显贵,可以说是什么人的生意都揽,什么人的饭菜都做。
二楼、三楼的雅座以竹编的帘子隔开,竹青的颜色清新宜人,设计也颇为巧妙——放下竹帘,能遮挡客人面容隐私,挑开竹帘,能给客人一个开阔的视野。
薛亭晚今日是来试菜的,顺便看看食客们对新菜的反应如何,自然不能坐在密不透风的包厢里。
于是,薛亭晚和薛桥辰两人刚在二楼雅座落座,便望见小二领着徐颢和裴勍上了楼梯来。
薛亭晚心头余怒未消,冷冷瞟了裴勍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丝毫没有要开口打招呼的意思。
徐颢感受到了薛亭晚愤恨的目光,当即侧首看了眼身侧的裴勍。
男人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如神仙一般无情无欲。
徐颢见状,只好摸了摸鼻子,紧随裴勍上了三楼的雅座。
“阿姐,裴裴裴.....裴!”薛桥辰见自家姐姐一脸不快,狐疑地一回头,刚好瞄到了裴勍。
薛桥辰没料到能在酒楼里见到自己崇拜的人,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当即站起来冲裴勍一个躬身,“裴大人好。”
裴勍认得薛桥辰是惠景侯府的世子,略点了头,以做回应。
人都消失在楼梯拐弯处了,薛桥辰还扭着脖子探着脑袋出神儿,嘴里还喃喃道,“阿姐,裴大人可是贵客,这顿饭要不要给裴大人免个单?”
薛亭晚冷哼一声,抬手叫小二过来,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三楼,“方才上楼的那桌客人,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收双倍价钱。”
薛桥辰:“.......”
前两日,薛亭晚亲自带着方大厨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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