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沉重地喘息着,一边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脚。幸好,对于大脑的指令,他的四肢都给出了“我还在”的回复。卡卡西用胳膊撑住身体,动作缓慢地坐起了半身,还差点由于头晕当场吐了出来。他重新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咳嗽着,试图让一直在狂跳的心脏恢复些许平静。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便坐直身体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队友的踪迹。只不过,这里与他印象当中那空荡荡的“车间”大不一样,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处废墟。
夜白……怎么样了?止水又怎么样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不能活得下来?
他是这一次任务的队长,虽然他没有放任队友们以身涉险,却依然没能及时发现队友的异常——卡卡西确信夜白一定是中了某种忍术才会做出那种事来。如此,他是不是又要眼睁睁地看着队友死在他面前?或者说,死在他前面?
他一直努力着不让历史重演,可是,到了如今,难道同样的事件要再一次发生在他的眼前?
全身的剧痛让卡卡西依然无法站起身来,就连他的眼睛也开始尖锐地疼痛起来。卡卡西伸出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按了按带土那只眼睛,却发现沾了一手的深色液体。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受了什么伤,但是,这不重要,他就算是死在任务当中也没什么,重要的是,夜白不要死,止水也不要死。
站不起来的话,就爬吧。
这大概是卡卡西最近几年里最狼狈的一次任务。他挪动着自己不甚灵便的身体,手脚并用地在碎石堆上爬行着。膝盖很痛,但这无所谓,卡卡西不在乎这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疼痛——他看到了距离自己不过两米远的那被炸翻的工作台,边上露出了一只穿着大号忍者鞋的脚。
这可千万别是一只脱离了人体的脚啊……
卡卡西愣了愣,他摇了摇头,忍受着后脑勺和背部传来的阵阵剧痛,尽量快速地爬了过去,还在心里暗暗祈祷着,那工作台后边可别倒毙着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才好。接近时,卡卡西鼓了鼓勇气,伸出颤抖的手臂去拉了一下那只脚。
……幸好,没拉动。
一点希望从他的内心深处升腾起来,让卡卡西的双眼瞬间有些发酸。这种酸涩和之前的痛感混合在一起,他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卡卡西使劲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再次向前爬行。随着接近,他终于看到那高大的身体就倒在那翻倒的工作台后方,生死不知。
夜白运气好,正好被那结实的金属工作台挡在了后面,也许他只是昏过去了没受什么伤呢。卡卡西靠了过去,趴在夜白的胸口听了听心跳,又摸了下他的脖子,这才放心地确认,至少这家伙暂时性命无虞。只不过,夜白的肩膀被鲜血染红了,那条刚才被卡卡西拉住的手臂断成了两截,断骨从破碎的衣料当中支出来,卡卡西伸手过去捏了一下,发现那断口处已经肿了起来——不过这也不算什么重伤。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卡卡西差一点支持不住地倒在地上——地上全是形状不一的碎石,真倒下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知道止水的情况如何——哦不对,他应该先找个缺口冲出去才对——不对不对,夜白的手臂需要先处理,否则的话,就算他们全都保住性命回了村,可能也会留后遗症呢。
卡卡西从兜里翻出了纱布和绷带。这两样东西他本来是放在一个小小的医疗包里的,可刚才那爆炸太过剧烈,酒精瓶被震碎了,没办法给伤口消毒。卡卡西无奈地把那被酒精浸湿、上面挂满了玻璃瓶细小碎片的纱布抖了抖,勉强把夜白的伤臂包扎起来。这个过程本来应该是让人痛得难以忍受的,可是,夜白并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完事之后,卡卡西又摸了摸他的脉搏,确认这家伙还活着。
随着耳朵里的异响渐消,卡卡西的脑子逐渐清明起来。他扶着那被炸翻的工作台站起身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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