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李万万没想到打好的如意算盘就这么彻底破碎了,那死丫头竟然打得过三个大男人,怎么可能?
吴老二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冲着钱李凶巴巴道:“反正老子今天被打成这样,都是被你害的。废话少说,给钱。”
钱李双手绞在一起,弓着腰战战兢兢道:“吴哥,那钱我之前不是已经给过您了吗?”
“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吴老二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瞪眼怒目道,“老子伤成这样,看大夫抓药还有老子的精神损失费不都是钱吗?快点拿二十两银子出来,就不与你计较了。”
钱李一听腰弯得更低了,苦着脸道:“二十两!吴哥,我拿不出来啊,真的是没钱了。”
“没有钱?”吴老二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把对柯采依的怒气撒到他的身上,逼问道,“没钱还敢找我们办事,没钱你装个屁阔气,不给钱信不信把你这破烂铺子拆了。”
“别别,吴哥,拆了这铺子我真活不下去了。”钱李被吴老二打得连连后退。
看来不消点钱财是请不走这尊瘟神了,他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几个碎银子,赔笑道:“吴哥,这是我全部的家底了,再多就没有了,放过我吧,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
吴老二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子,哂笑道:“打发要饭的呢。”
他冲着后面的跟班招呼一声:“你们俩到后面搜,看见值钱的都给我拿走,他娘的,看见这小子就来气。”
钱李急忙上前拦去,哀嚎道:“别啊,吴哥,我给...我给还不成吗?”
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李心里恨死柯采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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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坐马车的柯采依觉得分外新鲜,屁股底下是软软的垫子,甚至还可以躺着睡,如果陈晏之没有坐在对面的话,她铁定要好好欣赏一番。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来二往地和这位陈公子成了相识。现在她正襟危坐着,平日里爱闹的双生子也安静地坐在她的身边,偷偷瞧着眼前这个好看的大哥哥。
陈晏之看着柯采依端坐的样子,抿嘴一笑:“冒昧问一下,柯姑娘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他果然还是问出口了,确实没几个人会相信一个这么普通的农女会功夫。
柯采依斟酌着开口:“是我爹教的,他以前在城里打短工认识了几个跑江湖的朋友,教了他几招防身,他后来就教给了我。其实我也就会那几招而已。”
没说实话。
虽然他自己并不是个练家子,但是刚刚柯采依那招干净利落的动作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哦对了,陈公子这是你的手帕。”柯采依怕他再继续追问下去,连忙转了个话题,从怀里拿出手帕递给他,“我已经洗地干干净净了,想着你来的时候还给你的。”
陈晏之接过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也不好再问下去,低头笑了下道:“上次从你那买的辣白菜,我娘很喜欢。她本来最近没什么食欲,就着辣白菜倒是吃了不少饭。”
“真的吗?”柯采依一提到吃食脸上就轻松起来,“今天已经卖完了,不过我家里还有一些,正好待会都打包给你带回去。”
柯采依到家时太阳都快落下山了,阿福帮她把东西搬到屋里,陈晏之并没有下车。她快手快脚地将家里剩下的辣白菜全部装在小坛子里,交给陈晏之时说道:“辣白菜虽然开胃,但是脾胃虚寒者最好不要一次吃太多。”
陈晏之掀着帘子,冲她笑道:“多谢姑娘提醒。”接着并没有再说什么,和她道了声别,就离开了。
柯采依注视着他的马车渐渐离去。
因为吴老二闹事这件突发的意外,柯采依决定暂停几天不去城里卖冷吃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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