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学生们终于可以成群结队地来到城堡外面,在湖边,在草坪上,或坐或躺,聊天打闹,享受难得的明媚阳光。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得意,显然他的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正当他想要假装不经意地把话题引到他完美的遗忘药水上时,他注意到了室友心不在焉的表现。
“你怎么了?”德拉科皱着眉头问。
维拉尔回过神来,甩了甩头,好让自己显得清醒些:“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这不是肯定的么?”德拉科不以为意。“每学期期末都有这么一遭的……吧……”
这话说出口,连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就在这时,奇洛教授迎面走来。这位平时懦弱又结巴的教授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那种笑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古代壁画中那些为把自己献祭给神明而兴奋的狂信徒,病态的神经质。
两人停下脚步,向教授问好。
“啊,小马尔福先生,还有奥利凡德……”奇洛低声说,嘴角的笑弧拉得更大了。“今天天气真好,是不是?考试结束了,孩子们解放了……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他就晃晃悠悠地走了,带着一股比以往更刺鼻的大蒜气味儿。
德拉科纳闷道:“奇怪,他刚刚好像没怎么结巴诶……维拉尔,怎么了?”
维拉尔僵硬地站在原地,因为他听到了一个莫名其妙有点熟悉的声音——魔杖的声音。
[当然会结束,等汤姆回来,霍格沃兹算什么!]
[呦,这不是马尔福家的小子吗?都别急,汤姆拿到魔法石,你们这些背叛者都得付出代价!]
维拉尔:“……”听起来是根中二杖呢。
安德利亚忽然传来惊诧的意念:[是那天吓到你的家伙哎,维拉尔!]
维拉尔一顿:[吓到我?]
[对,就是咱们来霍格沃兹以后,第一次给大人寄信的时候嘛。]
安德利亚所说的“大人”就是老奥利凡德,魔杖对自己的制造者有着特别的情感,几根有完整意识的魔杖都称老奥利凡德为“大人”。
[给爷爷寄信?]维拉尔回忆着,却没有半点印象。[那天我一切正常啊。]
要说修改记忆,恐怕没有谁能比伏地魔更在行了。他曾在杀死自己的父亲和祖父母后,将这段记忆移植给他的舅舅,连他舅舅本人都信以为真。
伏地魔借此成功逃过了魔法部的审判,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哪怕是此刻虚弱得连幽灵都不如,伏地魔也有足够的自信将维拉尔的记忆改造得□□无缝,但他并未算到会有变数。
谁能想到,从来都只是作为工具的魔杖,能成为一切的见证者?
如果图书馆的那天维拉尔随身携带安德利亚,伏地魔的记忆修改在维拉尔醒来后的一分钟内就会被拆穿了。
德拉科见室友一直愣愣的不说话,不由得担心起来:“维拉尔……?”
“没什么,我们走吧。”维拉尔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德拉科被这个罕见的笑容震了一下,飞快地移开眼睛。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维拉尔戴着白手套的手捏紧了安德利亚。
[把那次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我。]
那道冷酷的意念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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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听完安德利亚战战兢兢汇报的维拉尔,平静地唔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他总结道。[因为我听到了他们要喝独角兽血,所以奇洛才会对我下手?]
“我就说,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动奇怪的书。”维拉尔说,好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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