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心里急躁万分,连忙找了一个还算平坦的地方, 把阮琤从自己身上放了下来。
他握住阮琤的手腕, 想要给他调理一下筋脉, 刚把自己的灵流探进去, 眉间就皱了起来。
阮琤的金丹似乎要比别人脆弱许多, 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一样, 薄如蝉翼, 仿佛轻轻一碰,便会碎裂开来。
难不成这么多年来, 阮琤雄厚的灵力和修为,其实都是虚的
他来不及去往深了想,扶起阮琤毫无知觉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把自己的灵力输送了进去,尽力修补着断裂的筋脉和伤口。他盯着阮琤苍白的脸,突然俯下身,在阮琤的额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沈珩对这种“在此情此景还能有心情去吃别人豆腐”的行为完全没有感到羞耻,他抹了抹阮琤脸上残余的污水, 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反正你也不知道,我喜欢你, 还亲你脸了,你可别揍我。”
对于身怀元婴后期的沈珩来说,修补一个筋脉或者是替人疗伤都变得轻而易举了起来,不多时,阮琤身上的伤就好了个大半, 只是留下了数十道纵横交错的疤痕,在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突出。
他将阮琤衣服上的扣子一一系好,他目光一瞥,突然被阮琤胸口上的一枚印记夺去了注意力。
在阮琤的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枚奇形怪状的印记。与其说是“印记”,其实更像是被人用刀刃故意割出来的疤痕,细细观察之下,才能勉强辨认出是一个莲花的形状。
看不出来,阮琤这人还挺时髦的,连纹身都要搞一个。
这个倒出乎了他对阮琤一直以来的认知,在所有人的印象当中,阮琤一直是个循规蹈矩得近乎古板的人,就算在他这里偶尔不要脸一下,他也断断没想到阮琤会在自己身上搞一个类似于纹身的东西。
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印记像是在哪里见过。
见阮琤久久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沈珩索性扛着他往山下走,满月桥地处深山,可从那里出来之后,路上已经变得好走了许多。再加上沈珩暴涨的修为,一路上也没有什么邪祟敢靠近他们。他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把阮琤平放在那里,又熟门熟路地从阮琤身上扒拉出自己以前给他的那块手帕,借着潺潺流下的溪水,给阮琤擦身降温。
这种办法用来治疗发烧最为简单粗暴,左右阮琤也是昏迷状态,他的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手滑过阮琤精壮的胸膛和腰身,在那结实的腹肌上楷了几把油。
手感不错。
就在他不怕死地往阮琤身下探去的时候,一直昏睡不醒的阮琤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微微蹙眉,睫毛一颤,缓缓睁开了眼。
一睁眼,他就僵在了原地。
实在怨不得阮琤这个样子,试想哪个男人一觉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不翼而飞,还看见另一个人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他心悦已久之人,恐怕都得思考一会儿人生。
沈珩还毫不知情,直到他感觉自己摸着的这块躯体突然僵硬了起来,他才停下了动作。
四目相接之时,气氛诡异无比。
阮琤道“你”
沈珩莫名感觉到阮琤看他的眼神有点恐怖,讪讪收回了手“那个我可以解释,真的。”
为了自证清白,沈珩还举起了手,铿锵有力地发誓道“十二哥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没有玷污你的清白之身”
怎么感觉阮琤的脸更黑了
他虚虚一抬头,看见手上被顺势举起来的帕子时,顿时魂飞魄散。
还没来得及想托词,沈珩便感觉手里一空,那块手帕便落入了阮琤手里,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脑壳被一个重物敲了一下。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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