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兴奋的缘故,江小姑娘盯着微信列表里那个置顶的头像傻笑到凌晨四点多才逐渐有了睡意。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不过中午十一点。江湾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是她大伯母梁丹打来的,江小姑娘亲亲切切的喊了声‘姆媚’,梁丹听的眉开眼笑,嘘寒问暖好一通关心,问她是不是快放寒假了,放了假早点回家别再外面疯玩,又说起她大姐的婚事。
江湾是在大伯家长大的,她大姐是大伯家的女儿,叫江泫,比江湾大个八九岁左右,小时候大伯和大伯母工作忙,几乎是江泫一手把她看到十几岁,连那一口唱腔都是跟着江泫一句一句学的,因此两人感情十分亲厚。
说起江泫年后要结婚,江湾是一万个舍不得,可她大姐也实在可怜,前几年遇人不淑,年近三十才找着个值得托付的人,她总不能赖着人家!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那边微信又开始嗡嗡响个不停,江湾打开一看,心说不好,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急急忙忙的便出了门。
北京又下雪了,鹅毛大雪,江湾打着车赶到录音棚,等她到了才发现自己来的是最晚的一个,录音师浑浑脾气好,见江湾来了也没说什么,冲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江湾坐到调音台前,给了录音棚里的红发妹子一个飞吻。
红发妹子也是古风圈里有名的女歌手,号百叶落,十分擅长唱低音,这次她俩合作的新歌叫《囹台戏》讲的是一对女恋人的悲欢离合,一个是豪气爽朗的女将军,一个是妩媚动人的女戏子,于是策划将这首歌交给了低音域的百叶落和会唱戏腔的玄鲤,也就是江湾。
“鲤鱼儿,来晚了啊!一会儿知道怎么做吧!”百叶落从录音棚里出来,勾着江湾的肩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江湾眯着笑眼,作古人模样作了一揖,“妾身知错,望将军大人大量原谅我这回。”
百叶落被江湾这幅样子逗得直笑,勾起她的下巴用流里流气的口气说:“来来来,小美人儿,唱个曲儿本将军就饶了你。”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北京女青年,百叶落说这话那流里流气的劲道堪称是流氓中的战斗机,江湾被她撩的竟真有些羞涩,拍开她的手‘哼’了一声,“想听曲儿,来伺候着。”
说着,一个起势走起,“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有一辈古人...”
“哈哈哈我的妈呀!你还会唱这个呢!”百叶落没想到江湾竟然给她来了这么一段,险些笑得失去自我,“你这嗓子不进德云社真是瞎了好苗子。”
“让我唱也就算了,你还想听我说相声不成,不带这么过分的。”江湾皱着鼻子假装生气。
“哎呦,美人儿我错了,这回换我来给你唱段怎么样!”
“谁稀罕。”
封箱在即,整个德云社忙得火热。
身为八队对长,张云雷自然没有那么大的心给自己放假,他昨晚睡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使劲一想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索性也不管了。一觉睡到晌午,吃过王惠给他留的午饭,就让助理董九涵把他送到德云社。
社里今天人不算多,不少人忙着打磨自己年底的作品,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留守。
张鹤伦正窝在墙角吞云吐雾的抽着烟,见张云雷进来便喊住了他,“正好你来了,有个事。”
张云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给自己也点上一只煊赫门,“您说着!”
“你让师父瞧见他又得郎当个脸!”张鹤伦长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加上沙哑黏糊的嗓音,倒显得比他师父还要大上几岁,这苦口婆心的语气倒也听不出突兀。
“说我呢?瞅瞅你自己!”张云雷才不听他的!
“得!别耽误正事,刚来电话昂,那个辈分歌有一段得补录,三点,三点昂,接你去录音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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