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村部招待所睡觉。
相比父亲,白钰可能更多遗传白翎的酒风和酒量,今晚七两酒喝得又快又猛且酒质并不好都扛得住,若非昨夜查资料到凌晨今天又车马劳顿有些微醉,还准备月光下在村里跑两圈呢。
招待所的门锁没一个好的,门也关不拢,包育英安慰说咱俩大老爷们怕啥,将就一下吧。
半躺在硬木板床上,被褥做工粗糙,枕巾被子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霎时涌起难言的失落和怅惘。
由俭入奢易,由易入俭难。从京都深宅大院乍地来到这穷山沟,最难克服的便是心理关。
想想父亲恐怕同样如此,虽说平民出身,好歹也是省城小公务员家庭,两年大学生村官生涯吃的苦受的累可想而知。
从京都到省城,从省城到町水,从町水到商林,从商林到苠原,从苠原到芦沟,一路上白钰不停地问自己:
你准备好了吗?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只能用那句名言勉励自己了: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昏暗的灯光下打开手机地图仔细研究,村子座落在芦山南端山沟故名芦沟村,东西两侧都是数千米高的悬崖峭壁,向北则是方圆几十里烂泥、树叶、野草混合成的千年沼泽,隔阻了对面的国家级生态保护区——
它是国家战略中的禁区,承载着湿地水源涵养和净化环境资源的重要作用,是森林及生物多样性保护重点生态功能区域。
看着看着,手机悄然滑落,白钰歪着头睡着了。
不知何时白钰猛地一惊,感觉到凉风扑面,睁眼正好看到一个黑影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溜出门外,大喝道:
“站住!”
追到外面却见暗处蹿出来一辆电动车,那黑影单脚跨坐到后面,“呼”,霎时驶出一箭之地。
傍晚过来时拎的两个大行李箱太惹眼了,坐的奥迪,还是京都下来的副乡长,被小偷逮眼了,觉得俩箱子肯定值钱。
还别说,箱子里的东西确实值钱,关键是,在商林乃至省城都买不到。
白钰又大喝一声,拔脚便追,一前一后很快便出了村子直奔荒凉空旷的北沼泽地带。
电动车载着两个大男人加行李箱,又是山地速度上不去,开了两里多路被白钰越追越近,再有几百米就要被追上了。
“轧”
电动车刹住,俩黑影狞笑着抽出匕首反迎上前,白钰愣了愣,这时身侧草垛堆后又转出两个黑影,一个拿铁棍,一个拿双截棍。
四个黑影将白钰围在中间,均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剽悍蛮横的眼睛。
白钰满在不乎转动手腕笑道:“想打架啊?人齐了吗,要不要多来几个?”
到底白翎亲生的!
从来不怕事大,碰到打架斗殴格外来劲。要不然呢?在白家大院这些年,擒敌拳、柔道、摔跤、跆拳道等等岂是白练的?
学以致用啊。
黑影们见他丝毫不怯场倒有些惊讶,交换个眼色,后面两人挥舞铁棍和双截棍冲了上去。
白钰迅速脱下外套扭成麻花状,挡住铁棍凌厉一击,闪开双截棍,突地猱身扑向右侧持匕首的。
那家伙没料到白钰主动进攻,动作慢了两拍,被“啪”地甩中脸部,紧接着下身又挨了一脚,混沌中匕首也被夺过去,彻骨疼痛满地打滚。
“一起上,别分开!”
拿铁棍的看出白钰各个击破战术,赶紧吆喝道。
三个人成三角形紧紧缠住白钰,白钰左手匕首,右手麻花外套丝毫不惧。双方打打跑跑,跑跑打打,在山风呼啸的旷野激战了二十多分钟——白钰从小练的是重手法,而非擒拿制敌之术,面对这些村民不忍下杀手故而一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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