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市委常委更接触不到哎……”
两人正在议论,手机响了,还是朱正阳打来的。
“方哥,田帅死了!”
“怎……怎么回事?”
“一场枪战,华杰都差点没命!”
半小时前,严华杰、俞队等带了几名刑警身着便衣来到潇南最大的飞越酒吧。
酒吧里烟雾弥漫,光怪陆离的五彩灯光下人头攒动,狂歌劲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刺激下癫狂的男男女女们旁若无人做出各种暧昧或不堪入目的动作。
限于身份,担心被道上的马仔认出来,严华杰等人不敢到地势高的舞台前,而躲到立柱后面角落里。随着音乐声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强,鼓点越来越密,几乎要将耳膜震破,才发现竟然站在四只低音炮旁边。再换位置已无可能,否则与周围人群不合拍容易暴露身份,只得咬咬牙强行忍住。
酒吧里拥入客人越来越多,空气愈加混浊,浓烈的烟雾呛得严华杰咳嗽不已,尽管没有象周围人群那样大幅度摆弄扭动身体,已是满头大汗。
没办法,田帅通常在客人最多气氛最高潮的时候表演,想见到他必须耐心等待。
蓦地整个酒吧的灯光全部熄灭,声音嘎然而止,几秒后突然一声惊心动魄的巨响震得两人耳朵发麻,四周灯光闪烁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舞台正中冷峻地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是田帅。
他抓着话筒大喊:“哥儿们姐儿们,一起狂欢吧!”
这是田帅涉案被拘后首次公开露面,男男女女们兴奋地大喊尖叫,声浪几乎要将屋顶掀翻。四五个伴唱背着电吉它跳上台,一阵密集而有节奏的鼓点后和田帅一起唱起来:“我要自由!我要飞……”
客人们随着节奏或摇头晃脑附和或夸张地摆动身体,整个大厅成了欢乐的海洋。
“什么时候结束?”俞队大声问身边刑警,看来也受不了了。
“一般连唱两首,还有一首返场,”刑警大声回答,“再忍忍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空气中传来撕裂般的声音,紧接着正在舞台中央抽筋式舞动的田帅象枯木似的直挺挺倒下去。所有人都呆住了愣愣停下来,几名伴唱围上去察看后惊慌地叫起来:
“他中弹了!”
“有人开枪!”
“田帅死了!”
大厅里顿时一片混乱,客人们不明就里地到处乱跑,尖叫声、救命声、哭喊声、东西破碎声、音箱轰鸣声一塌糊涂。恐惧和慌乱使大家丧失了应有的判断力和逃生常识,一窝峰拥向出口和后门,混乱中有人跌倒在地,有人被撞伤,还有人象没头苍蝇见到门就钻。
田帅倒地的瞬间严华杰撞俞队一下喊道:“凶手在那边!”
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对面墙边两个盆景中间的小门边有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正转身进去。两人同时掏出手枪奋力向对面挤过去,偏偏这时人潮齐齐拥过来将他们卷入其中身不由己被推向相反方向的出口处。
俞队一咬牙顾不上伤及无辜和怜香惜玉,左冲右撞硬生生向前猛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才突出重围,方喘了口气却见严华杰已一个箭步冲入小门。他暗自佩服,来不及整理狼狈不堪的衣装急行几步尾随在后面。
这是供酒吧内部员工出入的通道,连接卫生间、更衣室和值班室,是刑警队例行检查的必查点,因为贩卖摇头丸和迷药的那帮人都喜欢躲在这里交易,进可招揽生意退可快速撤离。俞队飞快转过几道弯来到通向后巷的小门,一眼看到严华杰在地上翻滚着持枪射击,绻到对面花台下面寻找机会还击,巷道里呼啸着子弹破空声。
十多米外巷子尽头至少有两处火力点,死死地压住严华杰使他无法起身射击。好嚣张的气焰,好严密的策划,凶手居然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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