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战,她上浮三十个点,我们上浮三十五个点,看谁撑到最后!”
“千万不可!”向来沉稳深沉的慕达急得站起来,“你测算过上浮的后果没?三十个点人家是直接面对农户,我们跟农户之间还有收购贩子,起码确保他们十个点收益,加上去就是四十五个点,哪个承受得了?”
“收购贩子尾大不掉,已成为我们的负担了。”蒲英江叹道。
“人家客观上也拓展、延伸收购业务,减轻收购点人力成本嘛,”慕达不以为然,“眼下关键在于解决麻烦,不能把板子打到人家身上。”
蒲英江两手一摊:“停业整顿不可能,价格战又不可行,还有辙吗?上百号人在公司讨说法呢!”
按历来规矩,山区干部出身的蒲英江掌控市副食,仕途起点就是纪委干部的慕达掌控市农贸,资格最老的窦康则居中协调,坐收渔利,每年不管生意好坏稳拿一笔高昂的管理费。
两人都将眼光投到窦康脸上,危急关头还得老大哥拿主意啊。
窦康缓缓起身站到窗前,道:“价格战打不得,一旦抬上去了明年咋办?任何行业只要没了利润,就失去参与意义;同理丢掉的市场再想进入,比登天还难。上个月鄞峡快速通道竞标失利就是明证,做不到工程,建筑公司快要倒闭了……”
“都是吴郁明使的阴!”蒲英江咬牙切齿道。
慕达冷冷道:“方晟也有份,做得隐蔽罢了。”
“生死存亡之际两个选择,”窦康声音越来越低,语气却越来越冰冷,“一是退让,把农副产品市场拱手相让,从此咱哥们做些小打小闹的活儿安然退休……”
“不能让!”
“不行!”
慕达和蒲英江异口同声叫道。
以去年来例,60亿销售收入刨去各项开支、合理损耗、残品率等等,在座三人最终落袋都在一个亿以上,今年预估销售额将达到72亿左右,如此丰厚而诱人的市场,谁愿意白白送给对手?
另则维系纷繁复杂的关系单靠常委身份不行,还得耗费大把银子打点各条战线,逢年过节省里相关领导、部门也要进贡,否则声名狼藉的鄞峡本土派焉能毫发无损到现在?
一旦丧失农副产品市场,加之上个月鄞峡快速通道全军覆没造成沉重打击,财力支撑不住上下打点费用,损失的不仅仅是短期利益,而是三个人市委常委位置能否保得住的问题!
套句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时此刻想收手都难了。
窦康从牙缝里崩出八个字:“第二条路,放火栽赃!”
两人一呆,随即明白他的意思。
按韵鄞商贸今天火爆的情况看,一天三四十吨没问题,三天基本要堆满一个仓库。
农副产品大多为干货,只须悄悄放把火,延缓消防车出动时间,半小时内可烧得精光!
更重要的是,作为企业法人代表叶韵必须接受调查,面临消防设施不到位、消防措施不力等严厉指控;韵鄞商贸也必须停业整顿,封存其它仓库进行消防整改,直至验收通过为止。
事实上,消防验收是最难通过的,很多商场、厂房、酒店、宾馆万事皆备,往往被消防卡住迟迟不能开业动工。
但第二条路也是绝路。
鄞峡本土派与顺坝黑社会团伙势力最本质区别就是守不守法的问题。
顺坝恶势力做事没有道德底线,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背负多条人命案,血案累累;鄞峡本土派尽管同样贪婪好利,大抵在法律框架下行事,利用灰色地带打擦边球、权力寻租、官商勾结等,违法犯罪的事儿坚决不碰。
这也是鄞峡本土派泛滥十多年、与郜更跃明争暗斗却始终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策划、指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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