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给小孩儿捂着的是他自己那床破棉被。看见青梅上来了,只露出个脑袋的小孩儿动了动,虽然没说话,可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
青梅往炕上看了看,还是选择自己睡到了里侧,躺好了忽然开口问到“你叫什么”
小孩儿很珍惜青梅开口跟他说话的机会,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叫狗杂种”
狗杂种年纪还小,看起来三、四岁。
没有上过学,也没人好好教导过的狗杂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有记忆起他爹就这样叫他,后来屯里其他人也都这么叫他。
青梅“嗯”了一声,又问他几岁了。
狗杂种这次为难了片刻,沮丧地垂头,说自己不知道。
赵三明刚好胡乱甩干脚上的水进来了,闻言乐了,代替狗杂种回答这个问题“他娘嫁去柳下屯的时候,我记得我好像是十四岁,那今年他应该六岁了。”
今年十二月赵三明即将满二十一。
六岁,按照山里孩子的养法,这会儿还是漫山遍野乱蹿撒欢的时候。
“哎你叫狗杂种这名字哈哈哈,忒好玩了。”
赵三明毫不顾忌地嘲笑了一通,又问狗杂种其他问题。
比如问狗杂种平时在家是不是经常被打,是不是饭也没得吃,睡觉也不准进屋。
反正就是一些乡村妇女惯爱唠嗑时关注的一些问题。
狗杂种不知道这些问题是否尖锐和善,因为这样问过他的人太多了,几乎认识他的人都要这么问一遍。
大概是赵三明说的话里意思好像是认识他娘,加上刚才赵三明非但没打他也没撵他,反而给他洗了澡,身体渐渐回暖的狗杂种对赵三明也亲近了些许。
具体表现出来的就是赵三明说三句话,他总算有一句回应的话了。
全程青梅只闭着眼双手交叠在腹部,双脚脚尖自然分开,作平时睡觉的姿态。
良久,听赵三明得寸进尺竟然问到孙酒鬼跟田寡妇怎么干事的时候,青梅终于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满了,抬脚越过狗杂种,一脚就踢到赵三明肚子上。
狗杂种睡的中间,为了跟狗杂种聊天,赵三明就是朝里面侧躺着的。
青梅这一脚,直接踹到他柔软的腹部,登时痛得赵三明嗷嗷叫,忙不迭翻身就滚下了炕没办法,要是不自己翻下去,赵三明知道自己还要挨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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