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沈放:“对,没错。”
她咽了咽口水,道:“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姜凉蝉了。”
沈放毫无意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姜凉蝉十分坦诚:“我现在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姜凉蝉。”
沈放:……
话说出来了,就越说越溜。
姜凉蝉字正腔圆,铿锵有力,逻辑严明:“不光是你,我自己也经常问我自己,我现在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吗?”
“是,也不是。我的身体皮囊还是我,但是我的精神境界已经不同了。感谢命运给了我机会,让我早早地认识到之前的错误,也让我可以更及时的调整自己,补偿过去的错误和罪孽,做一个全新的富强民主诚信友善的姜凉蝉。”
冬日的寒风静悄悄的从这个院子绕过。
如果不是眼下这氛围,沈放都想给她鼓鼓掌。
就凭着她这个时候,都敢闭着眼睛说瞎话的勇气和本事。
沈放觉得,就算再换上几个皮囊,他也能闭着眼把她认出来。
姜凉蝉忐忑的看着沈放。
她现在有点讨厌沈放了。
他大概真的是做帝王的料子,喜怒不像其他小可爱,例如姜云庭那样,都写在脸上。
他这表情到底是怎么样?
这是信还是不信?
你倒是说个准话啊!
他以后登基了,伺候他的太监和妃子肯定超级悲惨的,想察言观色都不行。
姜凉蝉在紧张中愤愤不平的吐槽。
沈放不是情绪写在脸上的小可爱,可惜姜云庭和姜凉蝉都是。
沈放看明白了她眼睛里的埋怨。
不怎么跟女孩打交道的放哥很难想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分明是她明目张胆的撒谎骗他。
为什么她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怪罪他?
这点迷惑并不影响沈放的思维,他慢条斯理的挑出了姜凉蝉刚才话里的两个小短句。
“你的身体皮囊还是你,但精神已经不是了?”
他后半句想直接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没变,但你不是你了?
可是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因为他不经意间,看到姜凉蝉坦然的眼神,笔直的脊背。
和袖口下,一双紧张到几乎拧到发白的手。
她在害怕。
她是这样害怕。
沈放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到嘴边的下半句,换成了:“那这倒是府上的幸事了。”
姜凉蝉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过了关,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有余暇关注其他的事情了。
例如,沈放好像带她闯进了别人家。
虽然这院子看起来杂草横生,估计不知道多久没住过人了,但是毕竟也是别人的院子,话说完了就还是赶紧走吧,久在这里不好。
姜凉蝉正准备跟沈放说要走,嘴都还没张开,心口忽然一阵疼痛。
就像有什么东西,被从心口拼命地往外拽一样。
她甚至都能听到有什么在心口噼里啪啦的断裂声。
一根一根神经,似乎被硬生生的掰断,要强行从她心口拔除。
太疼了简直。
沈放本来想要带她进屋休息的,冬天的外面太冷了。
可是他刚找到钥匙,一转身,就看见姜凉蝉团成一团蹲在地上,小脸煞白,像是忍受着什么剧痛。
他脸色一变,慌忙跟着她蹲下,着急的问:“你怎么了?”
姜凉蝉想说,但是说不出话来。
好在那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过一会,姜凉蝉就觉得心口的那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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