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善脑瓜仁里是空白的, 喉咙因为说不话堵得难受。
她怎么觉得她还能治治呢?
可惜她说不了话, 身上没力气又起不了身写不了字,也就表达不了‘扶我起来试试’的意思。
庄子山安抚道:“徒儿没事,反正你又不靠这张嘴吃饭。”
虞善:……我靠。
庄子山:“还好还好, 你们两还没成亲,一切还来得及。你这身体以后生不了孩子了,余耶呢又是老余家独苗,往后啊你俩肯定是过不到一起去的。”
虞善:???
庄子山:“如今你这还哑了, 太师府也不可能留个哑巴夫人受人嘲讽吧?我把你们当亲人,才告诉你们这些实情。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
耳边似乎响起拉二胡的声音,太惨了,她太惨了。
本来还想哭的, 现在都不敢哭了,她怕一哭就显得她更惨。
她扭头看向余耶,想看看他的反应,但余耶站在她视线死角, 看不见。
虞善理想中的画面应该是,余耶即将坐到床边, 握住她的手,温柔对她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我都不会离开你,太师府的女主人永远都只有你一个。”
终于。
余耶‘啧’了一声,问:“当真说不了话了?”
庄子山:“当真。”
余耶再问:“当真生不了孩子了?”
庄子山:“当真。”
虞善等着下面的重点,但余耶似乎陷入某种艰难的思考, 久久不语。
虞善内心咆哮:想啥呢!说啊!你她妈说啊!说你不离不弃,说我是你的唯一!
余耶轻叹一声,坐到她身边,抬手覆在她手上,在虞善信任的目光下,缓缓道:
“余家确实不能断后。”余耶摸着她的手,耐心道:“但你依旧可以留在含玉园,太师府会一如既往养着你。”
虞善睁了睁眼,想靠微弱的意识分辨,这狗男人是不是认真的?
余耶似没看到她眼里的怒火,继续自若道:“当然,若你愿意。待我娶了太师府主母,你也可以……给我做妾。”
虞善咬着牙,怒火在她心口翻腾,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主母?很好。要是在她有生之年他能平安娶到别的女人,她就是牲口。
做妾?!去他的吧!别让她起来,等她起来非要跟他同归于尽!
虞善越想越气简直怒不可解,下意识想张口骂人,心口蓦然闷痛,喉咙猛的一咳,一口黑血从嗓子眼吐了出来。
除了有点恶心,不难受,反而很舒服。喉咙里堵塞的感觉也不复存在。
“爽。”
咦?虽然有点难听,但像是从她喉咙里冒出来的。
就听庄子山,似松了口气般:“妙哉,这下真没事了。我真是人才,想到这种办法给你催吐。”
虞善茫然的看了会儿二人,便明白了这意思。
余耶接过莫兰手中的手巾,给她擦了擦嘴边的血渍,道:“方才想骂我什么?”
虽然现在知道他是为了激她,但一想到他方才说的话,虞善还是觉得生气。
撇头不理。
庄子山鲜少见余耶有这样的时候,忍了忍笑:“乖徒儿,你之前不肯吐,这淤血扎在你嗓子里两日出不来,你方才又没有力气咳出来,为师才想出这招。放心,再过两日你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虞善闻言扭头,看到庄子山眼下厚重的乌青,抿了抿唇,原来已经过了两日了么?能把她从清元草手下救回来,不知有多难。
虞善:“谢谢师父。”
见虞善只理自己,面上大喜,望着余耶得意笑道:“不谢不谢,你是我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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