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蘅君已经很少过问蓝氏的事情了,所以当听说父亲的意见是带着忘机和蓝钰一同出去历练的时候,蓝曦臣其实是不太相信的,没想到当他去问了青蘅君的意见之后,青蘅君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盯了他一会,便确认了蓝钰的那番说法。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的矮木桌上摆着正升起热烟的茶水,蓝曦臣将琴放在腿上一抹一挑,神思间带了些不解,连着琴音都有些断断续续不成调子。
“父亲为何对此事······”犹豫了一下,蓝曦臣还是问道。
青蘅君垂眸,端茶抿了一口:“你的琴,不像你娘,反倒像我。”
这是何意?蓝曦臣把这几个字反复咀嚼,没能领会到其中的意思,只能略带疑惑的看着父亲想要问个明白。
“有些事你要自己去想。”
“望父亲能解释一二。”
“你们三人从小便一起,蓝钰陪你的时间更多过我,你看不透自己,而我观你神色却是想带他们一起的。”
“涣儿,你是个眷家的人。”
说完,青蘅君便摆摆手,示意蓝曦臣该走了。
青蘅君所言不假,蓝曦臣站在门外,听里面传来的悠悠的琴声,他从小便没见过父母恩爱携手的样子,从小便学会了与弟弟相依为命,直到母亲去世之后,他便更加看重身边的至亲之人,不论是忘机,叔父,或是与他并无血缘的阿钰。
只是父亲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神色里是想带他们去吗?
蓝曦臣的手指摩擦着腰上那根长萧,他想,应该是想一起的吧,想与他们一直都待在一起,喝茶论道,闲暇时聊聊家常,如同家人一般。
几日后,在敲打了一番将蓝钰骗上女修山的蓝蒙众人,确认他们不会对云深不知处里传言的“蒙眼仙子”多做解释之后,便带上了蓝钰前往那个正出现异常的村子。
至于为什么不带蓝忘机?马上各大世家就有一批学生要来云深不知处听学了,他被蓝先生留下确定名单以及撰写请帖通文了。
临走前蓝忘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蓝钰贱兮兮的跟他说要帮他捧雪回来泡酒。
“泡酒?想领罚吗?”
对酒跟家规分外敏锐的蓝忘机冷声拒绝,并用眼神向兄长传递出“管好他”的讯息。
“雪水煮茶也是极好的。”蓝曦臣适时出来打圆场,“忘机别难过,下次有机会我带你们一起去夜猎。”
蓝忘机皱起眉头,刚想反驳自己没有难过,却想起自己塞给蓝钰的那个放着曾近塞满自己藏书的柜子里的零嘴的小包裹,不由的闭上了嘴转身就走。
“忘机面子薄,你别老欺负他。”蓝曦臣敲了敲蓝钰的额头。
你要是少看出点他的心思,他才不会转身就走,说不定还要泪眼巴巴的给哥哥道别呢!蓝钰吐舌,满足的将蓝忘机给他的包包背在背上。
先不说蓝忘机有没有被欺负,单是泪眼巴巴这四个字就不会出现在蓝忘机身上。可惜蓝钰的梦里总是看到蓝忘机眼中含泪的样子,有时是梦到那些往事,有时便只是单纯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蓝家的弟子已经先行前往那边帮助受灾的百姓往附近尚且有水源的地方转移了,这一路上便只有蓝曦臣御剑带着蓝钰,幸好那村子并不算太远,不到一天他们便到了,又在清河聂氏的地界上,聂氏的宗主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在听说蓝曦臣要来查探此处异状之后直接令人放行,如若这异状出现在温氏的地界上,恐怕还得与之周旋一番才能顺利的进入调查。
传言不假,刚接近那个村庄就感受到一阵不同寻常的寒意,阵阵凉风迎面吹来,干涩得让蓝钰的感觉脸都有些缩了起来,幸好蓝家的服饰上有些阵法能御寒,他倒也没感到多少不适。他们来时周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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