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未消的撒缪尔在觉察到它的气息时也神情一凛,张口就呲出獠牙尾巴高竖。
“你们什么情况——”
撒缪尔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那绵羊的面前,兽爪一秒贯穿而下却扑了个空!
再抬眼时咩咩已经退到了一楼天花板的角落,一双深灰色瞳孔泛着寒意,周身开始有灰色的烟雾开始笼罩凝结。
“别打架!!”
撒缪尔昂头开始扫射式喷火,如同刚吞了三桶汽油一样气焰暴涨!
梅川抬手把季渊拉到安全区域,露里斯抬手结阵引了一瀑冰水过去灭火。
“别打了!!要打出去打!!!”
绵羊转身瞬闪到窗台旁边,四道黑焰追击而至,犹如迸发的箭矢。
“哐哐哐哐!”
季渊哀嚎:“露露送我的小花瓶!!”
“砰砰砰砰!”
“我的沙发啊沙发!!”
苍青眼神一厉抬杖就给他们两缚上枷锁,可他们同时瞬移躲开一个追一个杀。
绵羊直接隐形化去了二楼,恶龙抬手就击穿了天花板也飞了上去,拆家的速度不亚于两台挖掘机同时施工。
季渊抱着被炭烤的小熊布偶呜呜呜:“这都烧糊了!!熊熊又做错了什么!!”
那两只神奇生物从一楼一路杀到三楼,又从三楼打回一楼,三层小平房十分钟内就被打成了筛子。
撒缪尔獠牙一扬正准备再度喷火,三面墙轰的一声空降下来,强行把他和绵羊彻底分开。
“咩咩他只是一只羊好吗?”季渊一手按着图层恼火道:“你在搞什么??”
“一只羊?”小恶龙仿佛听见了这世间最滑稽的笑话:“你把它当羊养着呢?难怪他现在都不肯变回去!”
其他三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什么?”季渊怔了一下,扭头看墙壁另一侧的咩咩:“你……”
少年抬指抹开脸侧的血,眼神里满是嗜血的杀意。
“他就是那把屠龙的剑——而且早就入了魔。”
茶色小羊眯着眼睛隔着墙看向那头恶龙,蹄侧的深灰色烟雾不断扩散,剪影竟变作了单膝蹲坐的人。
在烟雾将他笼罩的那一瞬,一个二十七岁模样的男人再度出现,眼中亦满是杀意。
季渊脑子里轰的一声,差点没站稳。
我我我家宠物兼抱枕其实是个男人???
搞什么???
“他一直都把你蒙在鼓里么?”少年啐了一声,讥讽的笑意更盛:“珀尔乌雷亚,这种事只有你做得出来。”
“珀什么??”季渊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在看清他面容时恼火到想炸飞这混蛋:“茶灰!我就知道是你!”
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但那个男人跟绵羊差的太多,一直都没有取证的机会。
茶灰深呼吸一口气,烟雾在腕侧缭绕如同半身长的剑刃,准备再度击杀这少年。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这个名字在古语里,意思是‘堕落者与魔物’。
绵羊,既是纯洁又美好的存在,同样也被人们认为是邪恶堕落的魔物。
“珀尔乌雷亚,”少年看向季渊:“你知道人们为什么这么叫他吗。”
“一千年前,龙族与数国交战不休,于是魔法师和术士们联合造出这一柄屠龙之剑,用它刺穿了多少我族人的胸膛。”
他用舌尖舔掉唇侧的血,笑的嘲讽至极:“可这柄剑的灵魂浸过太多的真龙之血,最后也堕为魔物,也成了人人诛杀的邪物!”
“珀尔乌雷亚,你也有今天!”
男人抬步就瞬闪到了他的面前,扬手就将那长刃捅了进去!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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