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她狐疑地听了听,猫叫声又不见了。她好不容易压下狂乱的心跳睡着,结果微弱可怖的叫声又在她的周围响起,段玲被吓得尖叫,反复几次,她觉也不敢睡了。
星期一驰厌去接段玲。
她口罩都没戴,赤着脚冲段天海在尖叫:“我都说了不是幻觉,真的有猫叫声,我一整晚没睡着!爸爸你竟然不相信我!”
段天海知道女儿是个什么脾气,虽然翻遍了宅子也找不到猫,他仍然连忙道:“爸爸信你,今天在家休息吧,就不去读书了。我让琴姐陪着你。”
驰厌低眉站在一旁。
等段天海走了,段玲才捂住脸,她眼睛里带着泪花:“我也不想的,我没想把它摔在石凳上……”她想起什么似的,“张叔,驰厌,你们相信我吗?”
张叔低下头,刚要支支吾吾说相信。驰厌上前,平静地道:“我们当然相信你,段玲小姐,你不是故意的。”
段玲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她手忙脚乱套上口罩,抱着膝盖一言不发。
段玲今天不用去上课,驰厌自然也不能上课。
张叔走出宅子,小声说:“她总是这样,每次犯了错就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这次得了教训活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驰厌:“谨言慎行。”
张叔反应过来,连忙闭了嘴巴。
等张叔走了,驰厌绕到花园后面,打扫卫生的郑阿姨惊慌地看了眼他。
驰厌点点头说:“谢谢。”
郑阿姨脸色苍白:“我只帮你这一次,小姐要是知道我在她柜子里放了录音机,我就完蛋了。”
驰厌平静地说:“她不会发现。”
郑阿姨:“那我之前偷偷拿宅子里项链的事……”
驰厌道:“我不会说出去,你现在也有了我的把柄不是么。”
郑阿姨这才松了口气,在段家做事是肥差,她总能避开监控捞点油水,她可不希望被开除。
驰厌离开段家,徒步去敬老院,远远看了眼那只猫。小猫似乎好了很多,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
几个老人见他来,轻轻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掩饰对他的厌恶。
驰厌鞠了个躬,走了。
那天夸姜穗好看的老太太姓崔,她好笑道:“你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跟个小少年计较什么劲,也不是他的错。”
老兽医用力敲了敲拐杖:“看他那样子,有半点骨气和自己的想法吗?”
崔老太太说:“就你有骨气!骨气是不知饥冷的人多余出来的,这种东西不能吃又不能暖的,他要来做什么?你以为他这种本来该骄傲要强的年纪,要是没个难处,乐意被人驱使啊!”
老兽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驰厌走到长青路19号时,中午放学已经有一会儿了。
他在街道对面站了一会儿,迈步朝对面过去。
五月,“朝露舞蹈班”几个大字在阳光下微微闪耀,行道树被夏风吹着,翠绿的叶片微微摆动。
他抬眼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镜子前的小姑娘。
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的打趣她:“穗穗,你这样不对,腿要再抬高一点点。”
“还是不对……哈哈哈穗穗,你站稳站稳。”
小少女在压腿,舞蹈鞋搭在杆上,纤细的腿笔直,粉色的鞋尖儿也绷紧了。
然而她身体东倒西歪,晃来晃去,几个姑娘笑得直拍大.腿。
姜穗脸憋得通红,说:“别笑了,我要倒了。”
女孩子们帮她把柔软的腿拿下来。
最大的女孩子陈玉约莫十五六岁,她嗔怪地说:“老师说不许你们帮她了,她现在走路还摔,就是你们几个惯的,都快两年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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