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阖上门之后,宣和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琢磨该怎么处置这碗闻起来就叫人心情顿时不美好的药。
这副药吃不吃无所谓,反正她是没觉得身上有什么被蹴鞠砸的后遗症,只是准备当个幌子暂时离江子承远一些。
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想到江子承竟然好心的让书童把药取了还熬好了送来。
属实叫宣和为难。
她的目光落在一片漆黑的窗外,努力的回忆着窗外是什么,有没有树来着
、
她这一碗药倒下去,那些树不会被药死罢。
实在不行倒窗外墙角好像也可以,只是倒在那里大概会留下痕迹,指不定还会留下味道,届时被江子承或者他的小厮发现了,定然会嘲笑她。
这一想就想了许久,药都凉了她也没想出个法子来。
呆瓜和海棠花也是不中用的,平时骚话连篇,今日轮到它们出谋划策了,一个个就如缩头乌龟一般,你推给我我推给你,最后两个小东西一商量,齐齐转过头来劝宣和不如自己喝下去,左右不过鼻子一捏,眼睛一闭,一张嘴的事儿。
宣和连连叹气,觉得她养了两个没用的东西。
宣和愁的发慌的时候,江子承已经沐浴好出来了,他习过武,走路声音轻,都走到宣和身后了她还一无所察。
江子承就只看见清瘦的少年对窗仰天叹息,背影看起来有些忧郁,平白叫人心头一紧,只想软着声儿揉揉她的脑袋安慰她几句。
江子承想不起来自己在宣和这个年纪时都有什么烦恼,只能从宣和的角度想。
约莫寻常人家的孩子对家中感情都很深,瞧她这副对月忧伤的样子像极了诗里写的思家模样。
江子承负手站在那里,沉吟片刻开口道“是不是想家了”
他的声音陡然从身后响起,把宣和吓得不轻,她慌张回头,就看见男人一袭素白的寝衣,墨发还未绞干,随意的披在身后,把胸前衣襟打湿一片,那张俊的人神共愤的脸禁欲极了,但那双清冷眸子上的眼睫却染了水意,平添几分色气。
宣和咬咬唇“江江兄你洗好了呀。”
一边说话还一边用小手悄悄的把那碗药往身后藏。
“嗯,”江子承见她眼神躲闪还左顾他言,越发觉得她是想家了,声音不觉放柔,“还五日便到休沐了,你想家人可以回去看看。”
啊宣和这才反应过来江子承压根没有注意到她的药,他只当她在想家。
宣和立马弯了眉眼“江兄说的是”
她不笑还好些,一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眸子潋滟,当真是叫人挪不开眼。
江子承不自在的偏过头去,提醒她“还给你留了大半干净的水,现下还热着,你快去洗罢。”
宣和连忙应下。
动作间又是抱拳又是点头,与寻常男子一般无异,叫江子承心中有些不大舒服。
他作甚要对一个男人总是心软,莫不是真有那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倾向
这样想着江子承的面色又不好了,转头看见宣和抱了寝衣走向净室,她方才书的窗前小几上却摆了碗黑乎乎的东西。
眉心一拧,张口就道“先回来喝药。”
宣和一听这话,权当做没有听到,满脸都写着“我是聋子我不听”,脚步也立时加快,转眼间就消失在净室的屏风后,很快就传来脱衣的窸窸窣窣声儿。
江子承
换做一般人江子承定然不会理他,只是他心里想与宣和做兄弟,便自觉要关心她一些,便端着碗准备把药送进去给宣和吃。
却说宣和刚脱了外衫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她低头看着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前,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原身女伴男装在书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