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去的意思,宣和心里能理解,但是却不太想接受。
“既然哥哥着急赶路,那哥哥便先去吧,我留下和含绛一起。”宣和仰头望望天上的大日头,顿生怯意。岑修这一路肯定去的又快又急,到时她不累死也会热死。
岑修只是高高在上的俯视她,唇角扯起一抹冷笑。
没等宣和绞尽脑汁想出其他的借口,岑修俯身大掌一捞,就稳稳的把宣和捞进了怀里,于是宣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岑修拥在身前,与他同乘一骑!
娇嫩香软的小姑娘被高大俊美的男人牢牢揽在怀里,两人共骑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身后有山水为衬,怎么看都是一处赏心悦目的风景。
这一幕叫血气方刚的男人看了无不眼热,但天枢及护卫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饶是心中有波动,也很快就被他们控制住,转而纷纷仰头望天,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但小姑娘甜甜软软的声音还是会顺着风送到他们耳朵里,侍卫们忍不住想,怎么他们的妹妹就没这么甜呢!
还有人想,若有这样的妹妹,把妹妹宠上天就其乐无穷了,还娶妻做什么。
偶有人注意到岑修看宣和的目光不比寻常,态度也过分亲昵了些,心中想到什么,立马敛着眉眼不敢再看。
在现代的时候宣和只在小时候去游乐园玩时缠着她妈妈骑上专门用来拍照的云南袖珍小马拍过照,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威武的高头大马,更别说骑了!她觉得她的腿都在打颤!
偏偏她身下的那匹通身雪白的骏马正扭着脖子斜眼看她,似是认出她曾摔在它面前,马儿还熟稔的打了个响鼻。
宣和:对不起打扰了!
她不由自主往身后靠了靠,找寻安全感。
身后的岑修动作还算轻柔的给宣和戴上帷帽,宣和嫌这东西遮挡视野,戴上它还闷的紧,伸手就想拿掉。
岑修的声音放低:“这日头烈的紧,你若想晒成炭便拿掉罢。”
宣和小手一抖,不敢再动。
岑修见她很乖心情不由大好,随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驱马前进,身后的护卫们也都一言不发的跟上,一时只见尘土飞扬、只闻马蹄声雄浑浩荡。
马儿跑起来有风,倒是没那么热,宣和起先还怂怂的窝在岑修怀里不敢动,后来习惯了就扭着身子四处看,还把她觉得新奇的东西都指给岑修看,她一会儿指指路边的花儿,一会儿瞧瞧田里劳作的百姓,一会儿又惊呼山上有兔子。
与宣和的热乎劲不一样,岑修只是冷声训斥宣和:“别乱动。”
也不知是风吹日晒坏了嗓子还是怎么的,岑修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吓人。
他离她极近,说话时呵出的热气烫的宣和耳朵痒痒的。
宣和缩缩脑袋,委屈极了。
岑修的左手揽着她,右手持缰绳,给了宣和极大的安全感,又因为离得近,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送到宣和鼻尖又被大风刮走,宣和渐渐习惯了他灼热的体温,窝在他怀里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看风景。
她不知道,她身后的岑修一直垂眸凝视着她姣好的侧颜,唇畔难得带了一抹温情的笑。
日落时分他们终于在一个小镇停下。
宣和被岑修抱下马,落地的时候腿软的差点摔倒,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腿很疼,尤其是大腿内侧,那细嫩的肌肤大抵是被磨破了。
岑修察觉到她的异样,眉心拧起,他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没敢松手,索性直接打横把宣和抱了起来。
宣和被抱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惊慌手臂就揽住了岑修的脖颈,岑修也不恼。
这里地处偏僻,难得有家客栈。客栈里打尖和住店的都不少,满满堂堂坐了前庭,见有新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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