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事,我原以为他是觉得诸王都答应交出一半的兵权了,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事了,今天我和他吵了一架,他怕是看得我心烦了才想将我打发了。”
“我一走再没机会与诸王有所往来,我跟他们都不亲近,随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倒是没想到,我出长安就等于成了一个靶子,所有恨他的人,没能进宫行刺了他却可以在路上对付我。好,这才是为帝王者该有的心计。”
刘元叫好叫得是真心实意,只是那眼中的冷意却发的浓,“先生,你说我这些年为他出生入死了多少回,这样的事若是他跟我直说,我会不答应,不做这个饵吗”
琼容不能回答,依她对刘元的了解,刘邦若是把话说出来,刘元必是绝无二话地答应这件事。
可是刘邦没有,不仅没说,显然还是在寒了刘元的心之后才起这样的主意。
“我与他说过若是他信不过我大可直接给我一剑,取了我的性命,何必劳他费尽心思让旁人来代他动手”这样一句话刘元说过不止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刘邦,刘邦怎么就忘记了呢,他怎么就这样对待刘元。
琼容捉住刘元的双肩,“那么你告诉我,现在你是想要如何”
刘元伤心难过不假,但是
站了起来,挺直了背梁,刘元一字一句地道“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想要我死,想要我刘元死,我刘元偏就不死,不仅不死,我还要活得比他们任何一个想我死的人都要更长。他们扎在刘元心上的刀,刘元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对,还回去,就算一时还不了又有什么关系,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还回去。
“既然都想好了,那就放下了吧,知道什么是你该做的,知道什么是你该忍的,当初你能忍得住项羽和范增的折磨,如今你也得忍了这心上的折磨。虽然后者比前者更令你痛苦难受。”琼容这般轻声地朝着刘元吐字。
“好。”她能杀了刘邦吗不能。她能逃离了刘邦吗也不能。
既然都是不能,那她就只能忍着,如同琼容说的那样,忍住这心上的煎熬,等着有那一天,一切都会结束。
“你去沛县,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好。”刘元走了,琼容还在的啊,琼容留下来至能做的事情很多,琼容也不怕刘元知道她将会做什么。
“有劳先生。”刘元朝琼容作一揖。
“墨家的那些人可以用了。至于那两个人,你既然心思不一样了,想杀你那父亲的人也就不用再尽心力的去查,就让他自己去查好了,我会想办法把人丢出去。”琼容接二连三道破了手里的人,手里的事,刘元之前就已经准备好撒手不管的,听到琼容那么一说,刘元自无不同意的。
琼容道“没关系的,往后就拿了他当一个你不得不忠的君王,你们的立场是一样的,你该防着他就得防着他,不能让自己落入尴尬的局面,明白吗”
对于琼容这样的指出,刘元听着点点头,“先生所言我都记下了。”
“殿下,人马都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马上出发”韩驹是被吩咐领军的人,人马都给备好了,他这就立刻前来禀告。
这时候季布、牢稳、车应、胡九、白池、孟非都冒了出来,刘元一眼看向他们道“你们留在长安,一切都听琼先生的吩咐,我这一趟去沛县,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即回,在长安之内,你们小心谨慎。”
“诺。”一众人皆应了一声诺,琼容却道“带着季布一起。那个孩子也该借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带回来。”
孩子指的是什么人刘元知道,季布也知道,季布的眼睛立刻亮了,刘元点了点头道“也好。”
显然也是同意琼容的说法的,季布连忙地道“愿追随殿下。”
刘元看着这样的季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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