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你一个人时”,眼里阴霾更是散去,眉目舒展,倒映着这蓝天碧水,疏阔明朗。
他还是别扭的说“谁要你分”他至于要一个女子的钱吗
顾莘莘拽住他衣袖,说“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愿意奉上是我的事。你就不能换个角度想,也许我是仰慕你呢我心甘情愿嘛”
不,我岂止是仰慕你,我更是想抱你大腿,为了通向你前程似锦万人之上的太尉之路,送点身外之物又算什么
这些话她是不会说的,只笑眯眯捧着下巴望他“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别的方面一样,只要我有,我都愿意与你分享。”
谢栩坐在草地上,背脊端正沉稳,视线在看向顾莘莘后,又投向远处湖泊。
湖面被微风吹得波澜四起,泛起圈圈涟漪,也如某人的心,波澜轻漾。
这女子又在拐着弯跟他表白。
谢栩想。
哪有女子像她这样,胆大率直,毫不矜持。
顾莘莘不知谢栩所想,见他又扭过头不看自己,以为撞到了他的忌讳,捂住脸说“好好,我不笑我不笑”
忘了他不喜欢人笑的,而她带他又逛街又看景,对他笑了好多次。
谢栩扭过头来,略有些别扭的说“无妨,你笑吧。”
很奇怪,他如今不再那般厌恶女子的笑,许是看她笑容太多,总是古灵精怪或热忱万分的,没有过去母亲的恶毒与冰冷,让人厌恶不起来。
相反,好像还越来越顺眼了。
顾莘莘闻言大感惊喜,冲他露了个璀璨笑脸,回报似地说“来,我给你讲个笑话。来自我们那个国度的笑话”
她清清嗓子,“在我们那,有个类似萌宠的动物,叫皮卡丘有一天,主人对皮卡丘说“皮卡丘,站起来”
“皮卡兵”
“哈哈哈哈哈哈好不好笑”顾莘莘问。
谢栩一动不动。
“啊不好笑啊那算了”顾莘莘略感失望,她坐在那里,感觉一路走的有些乏,手搁在后脑,只听一声草压下去的闷响,仰躺了下去。
谢栩不觉那笑话的乐趣,只觉顾莘莘说躺就躺,全无大家闺秀的姿态。
也不怪顾莘莘,现代人总是带着现代人思维的,在现代社会,一群人遇到了草地,坐着露营玩耍,或者仰躺着晒太阳,很常见。
眼下,顾莘莘就将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根草,腿翘起来,一晃一晃,晒太阳。
谢栩啼笑皆非,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他竟也仰躺下去。不过他还是有底线的,跟她保持了几步远的距离。
两人仰躺在草坪上,一起看头顶的蓝天。
有流云飘过,活泼飘逸,像雪色颜料在苍茫蓝天上随意涂鸦而成,谢栩看了会,扭头看顾莘莘。
两人并排躺在草地上,彼此的视线被蓬松的草丛阻隔,但透过草杆间的缝隙,谢栩仍然能看见顾莘莘,这家伙躺下都不安分,不知何时拔了好多野花,一股脑插在了头上。
也不知这是什么花,冬天还在开放,星星点点,鹅黄色,枣大的一朵朵,纤弱的花蕊跟细细的花瓣像雏菊,顾莘莘乱七八糟插了满头。
滑稽,又逗趣,充满顾莘莘的无厘头风格,她在草丛里乱拔着更多,往自己脸上丢,遮太阳似的。
这幸亏是片草地,若是片种芋头的土田,只怕她就要把那宽大的芋头片子拿来,当伞举在头顶挡日头了。
拿芋头叶当伞谢栩联想画面,这很顾氏喜感。
听到谢栩的动静,顾莘莘丢了手中花爬起来,手撑在草地,脸看向谢栩,“谢栩谢栩,我刚才又想了一个赚钱的法子”
而她冷不丁爬起来,头上的花顿时七七八八滚落一地,她那张瓷白的脸更是沾了不少嫩黄的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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