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瞧着他们变幻不停的脸色,心里暗笑,嘴上却是客客气气,“我也不瞒你们。顾家族里,我家,县衙还有刘员外几家瓜分,现在已经没了。而且价格也是按照以前的价格,并不曾便宜。”
他们所作所为皆合法。老二也不怕他们说嘴。
员外郎们听到这话,一个个都暗自算了一笔账。
照这么一算,他们岂不是花了好几万两银子购地。再加上治理,少说要搭进去十万两。
能拿得出这么多银子,这顾家果真是富裕人家。众人开始重新衡量这顾家实力了。
夏收过后,天气更热了,到处都是黄的绿的色彩,田地里已经耕种完,在几场小雨滋润下,种子渐渐长出嫩芽,远远看去又是一片嫩绿。
林云舒苦夏,便让灶上做几样消暑的饭菜。
可惜灶上的婆子翻来覆去就会做那几样,林云舒早就吃腻了。
她原想自己下灶做几样,老大刚好回来,主动脱下长衫要帮忙。
外面有风,院子里的大榆树可以遮阴,林云舒拿着蒲扇坐在石凳上,老大将面盆端到外面石桌上揉面。
林云舒瞧着他揉面的动作比厨娘利索多了,笑弯了眼,“咱们做凉面吃,拌些胡瓜丝,再加绿豆芽,滴几滴麻油倒也清爽,我看你这两天都没什么胃口。”
老大穿着短打,时不时用布巾抹汗,笑得一脸憨厚,“都在苦夏,吃不下。不过咱们饭馆的那些冷饮卖得极好。”
林云舒见他三句话不离饭馆,心中只觉得好笑。这孩子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
老大又说起一事,“今年的玉米,红薯和土豆卖不上去年那个价,一斗只有十文钱,街头巷尾都在偷偷骂宁王。”
林云舒却觉得不应该怪宁王,本来这几样东西的产量就很高。物以稀为贵,一开始只是新鲜,现在家家户户都种,价格自然就跌下来了。
老大又喜滋滋道,“倒是今年小麦涨了不少。咱家这次又是好收成。”
去年他们选择种这些还能说是运气好。但今年收成,却是他娘自己推算出来的,他娘足不出户就能将生意经运用如此纯熟,远比他这个纸上谈兵要好多了。
凌凌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捧着老大刚刚说的冷饮,吃得正欢。她找个凳子坐下,将自己逛街时听到的消息说与他们听,“我刚刚去饭馆买冷饮,听到一责消息,是南边来的客商说的,宁王向圣上告罪,愿意以一斗十八文的价格回收玉米,土豆和红薯。”
老大将面也不擀了,瞪大眼睛,“那跟小麦一个价啊。亩产却比小麦翻了两倍。宁王好大的手笔啊。圣上也能同意”
凌凌摇头,“京城那边都乱出大乱子了。我还听说剩下的八文钱是宁王自己贴补的。满京城的人都夸赞宁王是个体恤百姓的贤王。”
林云舒拧着眉,沉吟良久。宁王此举是为了鼓励百姓种植这些作物。今年十八文,明年说不定就要降到十四文了。一点一点往下降。无利可图后,那些地主可能不愿意再种。但对于吃不饱的百姓来说,当然更愿意种这些。
难不成他真是贤王林云舒总觉得这宁王不像外表那么简单。同时还在心里揣测起来,他该不会也想谋反吧
初夏的夜晚静悄悄的,漆黑如幕的天空随意洒落几颗星星,月光朦胧,带着层层光晕,照映在湖面上,平静无波的湖水像撒上了一层碎银,闪闪发亮,躲在草丛中的青蛙也被这美景吸引,扑通一声跳入湖中,掀起层层涟漪,月牙的影子随风扭曲。
林云舒拿着老二前几天写好的书,瞧了几眼,直打瞌睡。故事情节倒是写得很精彩,可为什么要用文言文她看一句,都要在脑子里过好几遍才能明白话里的意思。怪不得凌凌看都不看,直接将书递给她呢。
知雪知雨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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