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饭点,饭馆里除了住宿的客人,倒也不怎么忙。
林云舒见他满脸焦色,“你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小四喉头发干,但他此时也顾不得了,忙问母亲,“娘,二哥呢”
林云舒见他似有急事,指着后院,“他正闭门写书呢。”
小四立刻往抄手游廊那边跑,“娘,我找二哥有急事。”
没一会儿,他就在房里逮到二哥。彼时,老二正奋笔急书,头发乱糟糟地,像是破庙里的乞丐。
小四抓住他手腕,往旁边的桌子上带了几步,“二哥,我找你有事。”
老二猝不及防被他抓个正着,毛笔在书上划了一道长长的黑线,他勃然大怒,“小四,你怎么”
他话还未说出口,就见小四抬手打断他,“二哥,陆老爷死了。”
老二大惊,可是一眨眼,又满头雾水,挠头纳闷,“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爹。”说完,转身就要继续写书。
小四忙把人拦住,简明扼要将苏惜惜做的事跟老二解释一遍。
老二眼睛瞪得溜圆,将手中的毛笔往书桌上一扔,扶着小四坐下,眼睛瞪得晶亮,“小四,你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四不知道他态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但他有事要问他,自然也没空多想,“我刚刚听人说陆夫人把陆老爷杀了。”
老二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将自己写的书撕得稀巴烂,狂笑几声,“我写的故事还不如你讲的这个故事有趣,我要重写。”
小四抚了抚额,上前打断他,阻止他再发疯,“二哥,我是想问你。陆兄现在该怎么办你不是懂法律吗”
老二捏着下巴,“杀夫是死罪呀。陆文放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嫡母牵制了。这是好事啊。”
小四松了一口气。却听老二又补充一句,“不过他要想分得大部分家产,还得想想办法。”
小四略想了下就懂了。陆老爷,陆夫人一死。陆家剩下的都是庶子。庶子都是均等的。家产也要平分。
十万家产平分给十五位庶子,拿到手里连一万都不到。
这样一来,分家后的陆家在西风县可就排不上名号了。
用不了多久,不善经营的十五个庶子所分的产业就会被别的家族瓜分,渐渐走向没落。
老二附手在小四耳边嘀咕几句,小四满脸惊喜,冲老二拱拱手,“还是二哥有法子。我真是找对人了。”
老二扒拉下头发,得意洋洋道,“那当然。你读书比我强,但是处理这些杂事还是我擅长。”
小四这是第二次来陆府了。与上一次喜气洋洋不同的是,这次的陆府全部挂着白布,老远就能听到有人哭丧。
大门口设置一口“报丧鼓”。小四一进门就击鼓二下,里面的嚎哭比刚才更加响亮。
原先的聚宝盆院子,现在也摆了一些吃食。不少人正在津津有味吃着饭菜。
丧事做的饭菜一样要丰盛,这样才能配得上陆家的身份。
大堂正中间摆放一口梓木做的棺材,上百个喇叭围上着棺材盘坐在蒲团上诵经。
大堂挂着死者的遗像,灵前摆着由火腿制成的琵琶琴,用熟猪头作头,熟猪肺和猪肝作身,制成的姜太公,饰着彩带的白鲞,用熟猪肚制成的白象,煮熟的鸡制作成的凤凰,悲悲切切的灵案上如一台小小的美食展览。
陆文放及他的十几个弟弟全都跪坐在大堂两侧。每人都披麻戴孝,掩面哭泣。他们身后坐着陆老爷的十几位姨娘,不施粉黛,哭得好不凄凉。
小四在管家的指示下,上了一柱香,向死者遗像行礼哀悼,然后垂泪痛哭。出来后便让管家帮忙叫陆文放到旁边说话,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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