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轻心可能会换来我将来流下的泪、西湖的水。
确定太宰治没有在我的公寓里安装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后,我就去了我之前埋箱子的地方,费力气把一方通行这个睡美男挖了出来。
我掂量了两下箱子,确定了一方通行还没醒他要是醒了的话,这箱子绝对保不住,立刻就会没了。
超能力很熟练而自然地发动,我减轻了箱子的重量以减轻我承受的负担,将装着一方通行的箱子趁着夜色偷偷摸摸运回了我的公寓。
我输入密码,打开箱子,穿着黑白条纹衫的白发少年仍然以最初的姿势安静地沉睡着,姿势和脸部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我很少见他安静成这个样子。
少年的白发细而柔软,半长的额发落在他的脸侧。他的男性体征并不明显,颈部的喉结相比较同龄的男生而言并不突出,反倒跟女生一样,喉结的凸起近乎于平线。
一方通行的肤色很白,是那种没有血色、仿佛将死之人的苍白的颜色。
明明是骨架大、肌肉覆盖率高的男性,但一方通行身上却没有一点男性的特征,脸清秀地像是女孩子,就连体重都轻的可怕,我不用使用超能力就能把他抱起来。
我揽着一方通行的腰把他抱起来这家伙腰怎么比女孩子还细
我内心挣扎了五秒,最后还是选择将一方通行放在了唯一的卧室里,还好卧室里的床是比较大的双人床,就算放着一个一方通行也占不了多大的位置。
难道委屈我去睡沙发么
可笑,这房子明明是我的,凭什么让我这个拥有实际使用权的人委委屈屈地去睡沙发
想都别想。
反正一方通行现在是个对外界没有一丝丝反应的睡美人,就算我打他好吧,可能并没什么卵用,但睡在一起完全没问题。
想来一方通行也不会对我有什么除了打架之外的兴趣。
我抱着一方通行细瘦的腰,慢慢俯身弯腰,将身形瘦弱的少年缓缓平放在床上。
一方通行的脑袋就搁在我的肩上,他侧边白色的发丝轻轻搔过我的颈侧,我不由自主地因为麻痒的触感而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肤色几乎要跟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
一方通行我舌尖咀嚼着这个名字,熟悉而高兴的情感一并从心脏涌到了眼里。
我从未期待过,我还能在这个没有学园都市的异世界遇到从前认识的人。就像是云游在外多年的异客猛然在尽是他乡人的云集都市里遇到了乡音。
在这个只有我和一方通行的静谧空间里,我才真正感受到了久违的高兴。
独身面度这个光怪陆离世界的寂寞、对未知力量的恐惧还有对黑泥怪的忌惮,这样的情绪一直拥挤在我胸口。
但是一方通行这个人在这里的话,我就没有恐惧的情绪了。
他很强大是那种站在世界顶端的强大。
我崇尚着他绝对的暴力美学,虽然这家伙老是叫嚣着自己是恶党,但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骨子里漆黑而喜杀的坏人。
他跟织田作、中原中也一样,其实都是温柔的人。
哦,打架的时候不温柔。反正我已经很多次被他揍到横着进研究所的医务室了。
我真是好惨一女的。
安置好一方通行,我从为数不多的行李中找到了用来换洗的睡裙和内衣,进了浴室洗澡。
在洗澡这方面,我是泡澡派。不知道是织田作是哪个孩子送我的橡皮小黄鸭在浴池的水面上沉沉浮浮,摇晃着肥胖的身体在水里缓缓打着转。
我透过浮着白色泡沫的水观察我自己的身体在衣物遮掩下的身体上有着斑驳的伤痕,那是在数不清的实验中留下来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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