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身上,只能自己躲在喜帕之下,无声咽泪。
她哭了许久,终于停了,她趁着没有人,起身来给自己补了妆,重新坐回了床上,等到了人声都散去,她听见外面的喧闹声,随后就听见门“砰”的被人踹开,随后就有人摔在屋子里,然后门就被“哐”一下关上。
紧接着,她就听见顾九思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放我出去!顾朗华,你有种就放我出去!亲我成了,你还干嘛?你还要逼着我,你一定要逼死我不成?!”
“闭嘴!”
外面传来顾朗华愤怒的声音:“给我把窗户也锁死,今天他敢出房门,就打断他的腿!”
“我呸!”顾九思朝着顾朗华怒骂,“你这个老骗子,说好成了亲就算的,你关我又是怎么回事儿?你不讲信用!你放我出去!不然我和你没完!”
这次顾朗华不说话了,他让人直接定死了窗户和门,留了侍卫在院子外面,就带着人走了。
顾九思就坐在门边骂,柳玉茹就坐在床边,顶着个喜帕静静听着。
顾九思骂了一会儿,骂累了,他自个儿从地上起来,找了水喝了一口,喝完了才发现柳玉茹还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当场被吓得退了一步,随后缓过神来,带了几许被吓到后的结巴道:“你……你顶个帕子坐那儿干什么?你没睡啊?”
“您没回来,”柳玉茹让自己什么都不想,用恭敬的声音麻木道,“喜帕未揭,玉茹不敢入睡。”
“你不会自己揭啊?”顾九思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走过去,一把掀开了柳玉茹的喜帕,然后端着水杯,走回了桌子边上。
柳玉茹神色平静坐在床上,顾九思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动不动,皱起眉来:“盖头掀了,你一动不动挺在那儿装死尸?大半夜别吓唬人了,赶紧洗洗睡了。”
“郎君还未同我喝交杯酒。”
听到这话,顾九思吓得手抖了抖。
他睁着眼,回头看向床上坐着的柳玉茹,柳玉茹神色看不出喜怒,似如一潭死水,死气沉沉,没有半分当初初见的灵动。
他静静注视了她片刻,好久后,他突然道:“你当真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吗?”
柳玉茹没说话,她抬眼看着顾九思。
顾九思握着酒杯,有些紧张,磕磕巴巴道:“其实我也知道,扬州城的大家闺秀没一个看得上我的,我除了有钱和有脸,什么都没有,大家看不上我也正常。我也没想要人看得上。我这辈子,就想娶个真心喜欢我,我也真心喜欢的姑娘,我和她和和睦睦过一辈子。”
“所以呢?”
柳玉茹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她就看顾九思想了想,他倒了杯茶,讨好跑过来,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给她递了一杯茶。
柳玉茹捧着茶,一言不发,随后就听顾九思满脸谄媚道:“柳小姐,我知道,其实你是个心思通透,十分聪明的女人。”
柳玉茹抬眼看他,让他继续。
顾九思笑了笑,随后道:“所以我想和你打个商量,我知道你喜欢的也不是我这个人,要不这样,以后呢,家给你管,你也可以拿着我家的钱去挣钱,等你有了立身之本,自个儿挣了很多很多钱以后,你要是看上了谁,或者我看上了谁,咱们就和离,怎么样?”
听到这话,柳玉茹猛地睁大了眼,惊恐看着顾九思。
顾九思沉浸在自己对未来的美好设想里,他认真规划着:“我想过了,你们女人之所以在意名声,是为了嫁个好人家,嫁个好人家,是为了过得好。那如果你自己就能让自己过得好,你就可以不用嫁个好人家,不用嫁个好人家,人家爱说什么说什么,也就不重要了对不对?”
“人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白白在这世上走一遭。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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