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便见她猛地抬头,满目怒色“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他神色淡淡“朕这个样子,也见不得朝臣,更说不准哪天就要去了,不如早些交给他。”
她愠色不减“太医都说若好好调养,或还有痊愈的机会,何来说不准哪天就要去了”
皇帝“太医那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哄人的。”
“皇上何苦这样胡思乱想”她的声音止不住地高了些,连礼数也不顾了。
他又沉了沉“朕在与你说正事,你听朕说。”
说着还越来越气,索性不再说了,瞪他一身,起身就走。
“阿姒”他喊她,她也不停,可见是真气。
他无奈地低头苦笑,心底的愧悔又涌起来,一声声地跟他说,他不该疑她。
“樊应德。”他唤了声,指指外头,“快去,把贵妃劝回来,就说朕好好养病,再不提那些事了。”
“娘娘。”小禄子躬身压音,“出事了。”
夏云姒眉心一跳“怎么了”
小禄子面露难色,睇了眼几步外的樊应德。夏云姒亦侧首瞧了眼,即道“说吧,樊公公也不是外人。”
“诺。”小禄子轻轻应声,便一五一十禀了起来,先拣了重点来说,“是静双原是去湖边练琴来着,不知怎的突然哭着跑了回来,琴也没拿,进了屋就寻死觅活的。”
夏云姒面色骤变“寻死觅活”
小禄子赶忙解释“娘娘放心,人已拦住了。就是就是这事,似还牵扯了皇次子殿下。”
夏云姒复又秀眉骤起“皇次子”
她静神想想,再看看樊应德,便道“那带静双过来吧,请燕妃也来一趟,一会儿直接向皇上禀话。”
至于她没有直接发发问,自是没有什么问题,连樊应德也不能疑她分毫她抚育着太子,本就身份敏感,碰上关乎皇次子的事自然要谨慎,否则一不小心就要落得个恶名。
请来燕妃再由宫人直接禀给皇帝自是最稳妥的了。放在谁的眼里,她这都叫避嫌。
是以过了不一刻工夫,燕妃就匆匆赶了来。其间夏云姒一直也没回寝殿,就在外殿这么等着。燕妃瞧见她,脸色并不好看,生硬地福了福“不知娘娘何事”
“本宫也不知道。”夏云姒淡泊摇头,“燕妃姐姐随本宫一道进去吧。”
皇次子自是不能一同过来。这种事,听者或多或少总会“先入为主”,让静双先回话才好。
便见静双跪在地上哭得喘不上气,加上衣衫凌乱发髻也松垮,整个人瞧着都凄凄惨惨。
燕妃被她哭得不耐,出言斥道“贱婢,这是御前,哭什么哭,还不快如实回话来”
“燕妃。”夏云姒冷冷看过去,“静双是本宫一手带大的,燕妃说话仔细些。”
静双仍泣不成声,泪如雨下,竭力地缓了缓,才抽噎着说“奴婢奴婢在湖边的那处林子里练琴,娘娘知道的,那地方最僻静,不扰人。不知怎的,皇次子殿下突然冲了来,净说些”她难为情地咬着嘴唇,“净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接着便对奴婢动手动脚的”
说及此,她就又哭得狠了。泪珠噼里啪啦地掉下来,眼底满是恐惧“奴婢求他放手他也不放,奴婢只得拼力挣扎好不容易挣脱了,他还一直追着奴婢,奴婢只好大声呼救,所幸湖边的侍卫们离得不远,才将奴婢救了下来。”
事情说完,她就再忍不住了,连圣驾还在眼前也顾不得,跌跪在地放声大哭“那许多侍卫都看见了,众口铄金,奴婢日后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满屋子的人都听得懵了,夏云姒如是。
木了半晌,她才慌忙拽住静双“静双这话可这话可胡说不得”
再看向床榻,榻上一丝一毫的动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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