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再唱一遍?”黄晓杰木愣愣地对病人提议。
但是这群保持了很长时间沉默的神经病人们,在合唱玩这首神经病之歌后,就又如同被锯了嘴的木头一样了,听到黄晓杰的问题,他们只是集体回过头,看着走廊尽头坐着的护士王安娜。
然后又集体扭头盯着黄晓杰,目光中表达的含义非常明白,黄晓杰连忙摆手:“对不起,那啥,那要不你们别唱,小声再说一遍?我不会去告状的!”
病人们:“……”
被这群真-神经病用怀疑智商的表情盯着,这让黄晓杰心里很是郁闷,他小声抱怨:“那你们这样谁能记住嘛,又没有说这是听力考试,只念一遍题的,比高考还难……”
他苦恼地挠脑袋,身为一名刚经历过高考的学生,他本来还想玩游戏放松心情的,结果没想到才玩到第三个副本就梦回高考听力+阅读理解了,简直痛苦。
他旁边那个叫林小鹿的妹子也小声说:“……试卷都没有这么难。”
黄晓杰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你是学生?”
林小鹿说:“不,我是小学老师,唉,我现在终于知道做我出的试卷的学生们是什么心情了,你也是老师吗?”
黄晓杰瞬间走远了两步:“……不,我们不一样。”
结果就这时候,却听到身后有沉稳可靠的男声传来:“没事,我都记下来了。”
他回过头,看到的是之前一直都没有说话,很低调的另一个叫齐云的眼镜男,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虽然突然要接受那么大的信息量,脑袋一时间会转不过来。但是仔细想想,其实这个谜题并不算很难。”
听到他这么说,玩家们立刻围成了一个小圈子,尽量离这群病人远一点,不想让他们听到交谈的声音,所以都拼命压低,跟之前厕所地下党接头差不多,玩这游戏真刺激。
“一共九名病人,他们之前和我们不熟,但每个人胸前都有名牌,想要进行辨认还是很方便的,”齐云说:“而且男女比例也和我们一样,都是六男三女,这也是方便我们进行记忆。”
“所以刚刚他们唱的时候,我就把这些都记住了,”他简单讲了一下每个病人的具体病症,然后又开始解释之后那一段歌词的意思:“……去掉食物链一般的谁怕谁,谁不能和谁在一起之外,我觉得有几点特别需要注意。”
“第一,偏执狂也许有杀人的能力,基佬最可怜但也最能让人恐惧,抑郁症并非看起来的无害,异食癖有时候什么都能吃,这四种病症的病人是没有具体指向性的,甚至他们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也搞不清楚。”
另一个眼镜男,也就是之前那个叫苏西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反倒是精神分裂和异装癖,看起来没有指向性,但他们的具体定位和能力很明确——精神分裂会伪装,异装癖会打探别人的秘密。这里也引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我们的病症是否只是一个需要扮演的外在特征?它会不会还附带有什么能力或者状态加持?”
“比如说,张成选择了异装癖,是不是就能和歌词里说的一样,很会打探秘密?”
名叫张成的男玩家年纪比大家都大一点,得有三十岁左右了,他义正言辞道:“我是不会这样做的,说实话,我对那些什么小秘密啊悄悄话啊最不耐烦了!”
说是这样说,但想要赢游戏,人就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之前选择了异食癖,并且当时也并不觉得这个病症有什么不好扮演的一位叫萧百里的男玩家叹一口气,他拍拍张成的肩膀:“得啦,兄dei,打探秘密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个异食癖才是真的坑爹,啥叫有时候什么都吃啊,万一那时候我在厕所呢?”
这个安慰太过于硬核,让所有玩家不由得浮想联翩,脸色铁青,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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